对此陆慈有些嗤然,想起瑶姬此人,虽说曾经属于敌对阵营,但是这人在驷君这个事情上,那是拿得起放得下,干脆得让陆慈着实佩服。
因此这位女公子给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想来对于班勖这些许小事,她总不至于挂在心上的。
不过,要说女人这种生物,通常很难以用常理来揣摩,而瑶姬这种是属于女人中的女人。
没过几天,公主府便来人了。
这天一早,陆慈还做梦呢,就听见有人拍门,那力道真恨不得把门框给拆下来。
陆慈双眼迷蒙地披衣下榻,开了门发现班勖一脸惊慌地站在那里:“那瑶姬派人来了!”
陆慈脑子转了几转才反应过来班勖说的什么,她眯着眼睛不满道:“她派人来,又不是她本人来,你慌什么?”
班勖被她这么一说,也回过味儿来,一时不禁有些尴尬,陆慈白他一眼道:“来的人找谁呀?”
“这,俺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自己去看啊?”
“不,不,俺,俺还是……”班勖一张脸又憋了个通红。
陆慈见状,索性自己去看个究竟。
当她揣着小铜炉迷蒙着双眼,呵欠一路打到院里时,就看见一队人或捧或抬着大小物件等在那儿。
其中尤为显眼的是为首两人合抬着的一件物事,此物通身用红绸裹着看不清真面目。
看形状却是细长细长的,嗯,一看就知道是最有份量的好东西。
嚯!这是来示好?
那为首的宫人陆慈是见过的,上次来请她去公主府也是这个人,这人一见陆慈出来,便躬身道:“见过大医。”
陆慈见来人客气,也跟着回了一礼,问道:“这是怎么个意思?”
那宫人指着那二人合抬之物道:“大医那日去得匆忙,遗落了此宝,本该立马送还,可殿下实在好奇,便留着把玩了几日,今日一早便送过来了,还望大医勿怪。”
陆慈一张嘴差点没合拢,搓着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天从公主府出来,手里拿的那根棍儿丢在公主府了。
怪道她这几日老觉得手上缺点什么呢。
要说这棍子还是她刚到这个时代来,路上为了防身随手捡来的,一路上兜兜转转竟未曾弄丢过。
被她时常杵在手里,棍身都变得光滑起来了,照文玩界的术语来说,这是“盘出包浆”了。
如今这棍儿阴差阳错间,被瑶姬当成个宝贝,给拾掇的有模有样又送回来了,算来也是不枉棍生了。
“殿下说,还请大医以后善待此宝,莫要大意丢失了,若被他人拾去便不美了。”
陆慈有些汗颜地瞟了那根裹了红绸身价倍涨的棍子,干笑道:“劳殿下记挂,是在下的不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