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班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驷君学字呢,自打陆慈到了莒国,她就开始让驷君教她写字了,眼下已经几乎能认全常用字了。
为此陆同学非常的骄傲,不过在听了班勖的话以后,她差点把笔杆子撅折了。
“你要走?”陆慈忍不住要站起来,差点带翻桌子,被驷君一把给拉开了。
陆慈捏着支碳笔两步走到班勖面前,讷讷不知说些什么,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要走?”
班勖无言地点点头。
“可,你要去哪啊?”
“回须句。”
“为什么?”陆慈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又明白自己知道答案,便又问道:“你回去能做什么?”
班勖定定看着陆慈,眼神锐利如刀,一如初见,散发着那股一往无前的绝烈气势:“大丈夫为国而战矣!”
“可是,可是你会死的。”
陆慈有些着急起来,眼眶微微泛红,她深知以须句国的实力,对上郕郯莒三国联军毫无胜算,班勖这一去无疑是在赴死。
虽说班勖是她当初坑来的保镖,可这一路走过来,她是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哥哥,想到他要走这死路,陆慈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她拽住班勖的衣袖道:“你不能走!”
班勖无奈的看她一眼,却也没有拂开她的手,叹息道:“妹子,以后哥哥我不能保护你啦,今日咱俩缘分已尽,若俺班勖命大活下来了,到时候就还来做妹子的长随!”
陆慈看着班勖,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手却仍紧紧抓住他,生怕松了这人就立马不见了。
正僵持着,驷君过来了,陆慈泪眼模湖地看着驷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倒是,倒是帮我拦一拦呀。”
驷君抬手替她抹掉眼泪,叫了一声:“阿慈。”
陆慈见他再未说什么,亦是明白他的意思,班勖虽有些鲁莽,但此人打定主意便不会更改,哪里是让人能随便劝得动的,若真要有这么个人就……对了!
陆慈眸中一亮,想起一人来:“对了!瑶姬!你就这么走了,就舍得下她?”
班勖一听陆慈提到她,果然目色一黯,但很快又恢复神色:“俺已经跟她辞行了,这一回俺送对了东西,那梅花她收了。”
陆慈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那晚忽然折了一支梅花就走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眼看着班勖是怎么也不留了,陆慈看看他又看看驷君,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两个大男人唬得不轻。
“你们!你们都走!都走!”
陆慈边哭边说,班勖乍着手想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打开了。
“你就去送死!送死有什么好的!我白捡这么一个哥哥说没就没了!”说着越哭越伤心。
班勖被她堵得一时无言,郁闷道:哪有这么咒自己哥哥的,俺不还活得好好的么?
驷君见陆慈哭得伤心,实在心疼,凑上去想给她擦眼泪,也被陆慈一把拍开了。
“你!你也走!”陆慈两眼通红,抽噎着瞪着二人道:“你们都走罢!留我一人孤苦伶仃!”
驷君苦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轻声道:“哪里就孤苦伶仃了,我时时写信回来给你看好不好,就是我们二人走了,不是还有枚颇陪你么?”
当班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驷君学字呢,自打陆慈到了莒国,她就开始让驷君教她写字了,眼下已经几乎能认全常用字了。
为此陆同学非常的骄傲,不过在听了班勖的话以后,她差点把笔杆子撅折了。
“你要走?”陆慈忍不住要站起来,差点带翻桌子,被驷君一把给拉开了。
陆慈捏着支碳笔两步走到班勖面前,讷讷不知说些什么,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要走?”
班勖无言地点点头。
“可,你要去哪啊?”
“回须句。”
“为什么?”陆慈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又明白自己知道答案,便又问道:“你回去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