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是下意识地不想谈及笄的事,也或许是真的更加在意他及冠。
温瑾昀淡淡一笑,“是的。也就这几日,但男子及冠,并不会举行什么大礼,还是公主的及笄礼更为重要。”
慕辞默默松开了他,一副已经准备好随时要溜走的样子。
温瑾昀料到她下一步的动作,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
他忍不住想笑,却还是忍着,旋即假装严肃道。
“公主躲什么?”
慕辞佯装不知,眼巴巴地望着他,满脸无辜。
“我没躲,我就是困了,想回去睡觉。”
温瑾昀早已看穿她的小心思,不再同她打马虎眼,直截了当地问她。
“公主打算让臣等多久?”
慕辞避无可避,眼睫上下合动,好像那快速扇动的小扇子。
温瑾昀鲜少有过这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牵起她的小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手背。
尽管着急,语气却还是耐心温柔的。
“还没想好么。”
少女一本经地问他,“十年?”
温瑾昀:……
他真的很想问问公主,是不是在同他说笑。
慕辞也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太对,又试探着问。
“九年?”
到最后,温瑾昀也不问她了。
不问倒还能有个盼头,问了,心里反而更加没底。
……
与此同时。
裴护早已暗中跟着漠王庭的使臣出了城。
暗夜中,他伺机而动,总算找到机会,一举绑走了卓耳。
蒙裘非常看重卓耳,但又不能因此而耽搁行程,发现人不见后,他即刻派出一队人马全力搜寻卓耳下落,其他人则继续前行。
为了不牵连公主,裴护并未带卓耳回公主府,而是将他带到一间破庙里。
谨慎起见,他还是易容成了上回见卓耳的模样。
卓耳清醒后,看着眼前的男人,当即认出他来,因此一点也不惊慌。
他好似料到会有这么一劫,表现得心平气和。
裴护已经准备好刑具,准备必要时用上这些东西。
跟着公主多年,折磨人的手段,他耳濡目染地学了不少,不怕卓耳不招。
可没想到,卓耳会如此镇定冷静。
“就这么单枪匹马得抓走我,你的本事倒是不小。”卓耳主动打破沉寂。
裴护那狭长的眸子眯起,开门见山地问,“告诉我,付红玉是谁杀的。”
卓耳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