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婉言表达了自己的建议。
看得出,王衍也不想做官,都是被他母亲逼着的。
王衍的母亲安氏,此人性格强势,向来说一不二。
有她在,王衍根本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
安氏摆了摆手,十分无所谓地说。
“没事儿,只要学识够了,科考中个状元郎,官职还不是任他挑么。
“既然连言之都觉得我儿行,那就请你赶紧写封举荐信吧,我都打听过了,这人到了皇都,要是不找个权贵作保,哪怕再有本事,也进不了殿试的。”
该说的都说了,温瑾昀并未再多管旁人的闲事。
他珍惜王衍的才华,便写信给皇都的翰林院同僚拜托他们照拂一二。
拿到了推荐信,安氏高高兴兴地走了。
温瑾昀听到,那安氏戳了戳王衍的脑袋,责备他。
“你怎跟个木头似的!难得能见你表兄一回,也不多跟人家说说话,问问他为官的经验。
“以后到了皇都,可不能还是这副几棍子打不出屁的样儿。
“你瞧瞧你表兄,说话一套一套的,再看看你……我跟你爹都是能说会道的,怎就生出你这么个闷葫芦!”
王衍任凭母亲指责,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王氏虽是温瑾昀的母亲,实际上很少与他相处。
安氏母子走后,王氏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干笑着邀温瑾昀夫妻二人用午膳。
温瑾昀谢绝了,并提醒她。
“子嗣上,我与公主都不着急,此事就不劳母亲费心了。”
他的态度谦和有礼,声音也是温和的。
但就是给人一种微愠的严肃感。
王氏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瑾昀,母亲是觉得你这个年纪,也该……”
她莫名语塞,话锋一转。
“你向来是有主意的,母亲就不多说了。”
说到底,他从未将她当做母亲看待。
这天以后,王氏再也没去过小院。
哪怕见了慕辞,也绝口不谈孩子的话题。
温伶在娘家住到了二十九,期间黄堂来过几回,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何事,腿被野狗咬伤了。
出行不便,黄堂只能躺在床上休养。
为此,楚安还奖励了那条野狗好几根肉骨头。
除夕前。
慕辞收到了来自皇都的礼物。
皇兄送的是一面打磨甚光滑的美人镜。
皇嫂送的则是养肤膏,以及其他一堆奇奇怪怪的。
温瑾昀在皇都交友甚多。
如今他遭贬官,还有不少人给他送礼。
慕辞对比着两人收到的礼物,有些不服气。
“我也要交朋友,还要交好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