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张继总怕他恼,也总怕他不恼。
眼下,他便面无愠色。
“这孩子来得不巧,你我都尚未考虑过要如何为人父母,它大约是探得我心,不愿留,我也强留不住。”
张继其实早已心下了然,知是他二人与这孩子无缘。他与柳枫行事殊途,却都是看尽生死之人,柳枫既如此说,只怕早已用尽了办法。
“吃不吃馄饨?”张继话锋一转,“或者让阿冬熬些米粥来,你多少用些,腹中好歹添些暖。”
柳枫没再犟着他,唤来阿冬吩咐几句,让他别忘了在米粥里放些糖。
“柳神医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思嘴馋。”张继见他状态尚佳,以为他没事儿,这边还调笑了一句。
“我今日喝了太多药,口苦。”柳枫缓了会儿劲,单衣倚在床边。张继坐在一旁和他闲聊,免不得眼睛与心思都往一处跑。
柳枫见状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衣服揭开一点:“你再摸一摸吧,就要没机会了。”
小腹处弧度微小,却仍能看出那里与三个月之前确有差异。
张继见他下腹微红,细看之下竟是点点针眼,他轻抚上去,只觉掌下一片冰冷,胸中五味杂陈,满心酸涩,口中却是没头没脑的一句:“和你吃撑的时候不大一样。”张继捂着那一小团,只觉得触感微变,“有点硬。”
因而张继总怕他恼,也总怕他不恼。
眼下,他便面无愠色。
“这孩子来得不巧,你我都尚未考虑过要如何为人父母,它大约是探得我心,不愿留,我也强留不住。”
张继其实早已心下了然,知是他二人与这孩子无缘。他与柳枫行事殊途,却都是看尽生死之人,柳枫既如此说,只怕早已用尽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