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茗一听他提起这个名字,一颗心往下沉了沉,淡道:“贺凡君,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当时我们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家族利益,结果你也看到了,勉强来的感情终究不长久,再费尽力气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哎!”贺凡君还想说些什么,温茗却快速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久,才把心里那股隐痛压下去。
等缓过神来,温茗才又蹲下来处理地上昏迷不醒的梁泠,伸出修长的两指在他的口袋里摸索一阵,果然翻出一张证件,轻读出声:“梁泠,xx年xx月出生,abo高校优秀毕业生,性别:oga。”
温茗:“办假证的?”
他正想报警将人带走,谁知还没举起手机,地上的梁泠忽的“唔”了一声,滚烫的身体贴上来,一股淡淡的桃汁气泡水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他紧紧包裹其中,温茗的心跳几乎瞬间漏了半拍。
“抱紧我,求求你”梁泠白皙的小脸烧得覆上一层绯云,劲瘦的腰肢上只有薄薄一层衬衫,高温下粉红的肌肤若隐若现,诱人而不自知地在温茗耳边气吐如兰。
温茗细细打量着他,轻笑一声,只觉得这人虽然孟浪了些,可这姿色确实很对自己的胃口。
抬眼望望热闹温馨的夜间茶馆,踌躇半晌,温茗还是将呆头呆脑只会一个劲往自己脖颈蹭的梁冷横打抱起,快步走进了门口停的那辆迈巴赫。
司机见他没上楼就回来了,还抱了个奇怪的男人,不由得诧异,“少爷,您”
温茗挥手打断他,淡道:“就和老爷子说我已经见过叶晚清了,回家。”
司机点点头,发动车子往市区驶去。
冻僵了的身子逐渐回暖,梁泠终于有些力气睁开眼,谁知一下便看到男人将自己抱在怀里,身上貌似还裹了件他的呢子大衣,那股淡淡的龙井香充盈鼻腔,轰的一声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唔,你离我远点”梁泠慌忙推开男人,双手环抱自己缩在角落,警惕地望着他。
温茗微微一怔,好气又好笑地翘起二郎腿,玩味道:“刚刚明明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梁泠愣了愣,白皙的小脸立马覆上一层红晕,结巴道:“那是,那是我发情期到了,oga在发情期就是会对alpha的信息素有反应的”
温茗嗤笑一声,有些鄙夷地挑了挑眉,“发情期?你倒是会造词。如此迫不及待,可见平时没少做这样的事吧?”
平白无故被人诬陷,梁泠急切地摇了摇头,为自己辩解:“没有,我有信息素障碍症,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发情。”
“什么?”温茗怀疑自己听错了,有些疑惑地问道:“信息素障碍症?”
发情热无法纾解,梁泠难受地蜷成一团,也懒得和他解释,在后座上不断颤抖,上下牙磕的咔咔响。
温茗皱了皱眉头,伸手去扶他,“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别过来”梁泠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气,眼睁睁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温茗,清冽的龙井香袭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那股冲动,扯着温茗的领带往下一拽,在他无比错愕的目光中吻住了那两片薄唇。
滚烫的肌肤相贴,温茗的大脑蓦地空白。
“你干什么?!”温茗猛地推开他,难以置信地摸了摸嘴唇,余温不散,一片酥麻。
梁泠摔回座位上,知道自己失态,小声呜咽着道歉:“对不起,你的信息素太好闻了,我没法抵抗”
温茗正要发火,梁泠却两眼一翻,“咚”一声再次晕倒在他怀中。
“哎!”纵使温茗窝了一肚子火,可他也没差劲到要跟一个病人置气,只能黑着脸冲司机道:“开快点。”
车子很快开回了市里,拐进了一处奢华静谧的江景小区,不管司机和家中阿姨诧异的眼光,将梁泠抱进了电梯。
屋内开了地暖,温度骤然升高,有些闷热,梁泠本就发着烧,这下更是不舒服地在温茗怀中扭了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温茗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将人抱紧了些,稳稳地推开卧室的门,将他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坐着,我给你倒杯水。”
梁泠举着自己两坨红晕的脸蛋,晕乎乎地看着男人为自己沏了杯茶,又把卧室里的加湿器打开,阵阵幽香加上清爽,顿时让他舒服不少。
“谢谢你。”梁泠小口小口的喝着温茗泡的茶,起初入口有些苦涩,慢慢便泛起一阵回甘,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整个人的疲乏被尽数消解。
“好喝么?十年的冰岛古树。你受了寒,用来暖身子最好。”温茗累了一晚上,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