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斟酌考虑,身后却突然传来林氏颤巍巍的声音,“阿樱,江隐……是什么人?”
顾樱心下一沉,一转头,果然看见沈如许扶着林氏站在门口,她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恍惚,震惊,难以置信……种种复杂情绪都浮在她脸上。
夜风呼号,明明是六七月的天气,却阴冷至极。
林氏一手扶在沈如许手臂上,眼中失望潮涌。
顾樱心底迅速窜起一阵凉意,一颗心重重的跌入谷底,只觉江隐的算计真是阴险可怕。
原来他这步棋下在这里!
她嘴角一抿,“母亲,你怎么来了?”
林氏眸子里带了一丝怒火,沉声道,“我在问你,江隐是谁!”
顾樱咬了咬唇,“他是我大姐夫,顾嘉的夫君,但与我并无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沈如许一惊一乍,对林氏道,“娘,我听说顾姐姐在嫁给世子爷之前,曾对江公子死缠烂打,求而不得,为了嫁给江公子,还胆大妄为的在罪妃的宫宴上拉扯江公子一同落水,为的就是兵行险着,用自己的名声将江公子捆绑住,这些事儿后来都被世子爷派人压了下来,所以渐渐的也就没人再提了。若娘想知道当时的境况,可以随便找一位夫人问问,顾姐姐曾确实与江公子一同落水过。”
林氏脸色一白,越发难以置信,“阿许,当真?”
“这还能有假么?”沈如许又嘲讽的笑了一声,夸张的皱起眉头,“哎呀,娘,我真是没想到,顾姐姐都嫁给世子爷这么久了,居然还与这个江公子有私交,如果那段话我没看错的话……他们两个怕是背着世子爷有什么苟且……说不定,顾姐姐肚子里的孩子都——”
叶灼疆烦躁的打断她,若不是苏和拦着,恨不得上去撕烂沈如许的嘴,“你这个女人胡说什么鬼东西!我家阿樱才不是那样的人!”
沈如许猛地捂住嘴,“本就有这些事儿,怎么叶公子还不让人说?莫非是顾姐姐心中有愧?所以叶公子才如此大发雷霆?叶公子堵得住我的嘴,顾姐姐对得起她自己的良心吗?还想蒙骗我娘……她就是看我娘性子软糯好欺负!”
叶灼疆一头雾水的看向顾樱,催促道,“阿樱,你说句话啊,不能让这人往你身上泼脏水,我们叶家人绝不做缩头乌龟!”
沈如许讥诮道,“叶公子,你不用替顾姐姐解释,若不是我今晚想带着娘来找顾姐姐说说我的婚事,又正好看见顾姐姐出门,我娘还看不到这出好戏呢。”
林氏痛心道,“阿樱,你怎么不说话?”
顾樱凝着秀眉,乌泱的眸子深不见底,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沈如许本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突然怯了一分,有些说不出来。
林氏呵笑一声,定定的凝视着顾樱,失望至极,“顾樱,枉费了阿渡对你一片真心,我真是看错了你!”
说罢,也不听顾樱解释,转身就走。
沈如许嘴角牵起一个莫测的浅笑,赶忙做出一副忧心的样子,追了上去,“娘!娘!你等等我!”
顾樱在原处站得笔直,闭了闭眼,也没说什么。
她冷静得过分,连为自己辩解一句都不曾。
“走吧,走的时候把木牌子带走,不能留在这儿。”
可不等他斟酌考虑,身后却突然传来林氏颤巍巍的声音,“阿樱,江隐……是什么人?”
顾樱心下一沉,一转头,果然看见沈如许扶着林氏站在门口,她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恍惚,震惊,难以置信……种种复杂情绪都浮在她脸上。
夜风呼号,明明是六七月的天气,却阴冷至极。
林氏一手扶在沈如许手臂上,眼中失望潮涌。
顾樱心底迅速窜起一阵凉意,一颗心重重的跌入谷底,只觉江隐的算计真是阴险可怕。
原来他这步棋下在这里!
她嘴角一抿,“母亲,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