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中清风缕缕,一朵完整的梨花坠在李鄢的肩头,他抬手便拈了起来。
花瓣柔软,如同少女的柔荑。
他的神色微变,下意识地扣上了指间的玉扳指。
“若只是这样也便算了,纳入东宫就是,侧妃的位子还空着,也不算辱没她。”太子的声音更低,近乎是耳语了,“但今日我才知道,昨夜酒过三巡时父皇去了女眷的席间,曾向那姑娘多看了几眼。”
李鄢的手指微顿,他耳力极佳,太子将声音压得再低也能听得清楚。
“这样巧。”他轻声道。
皇帝已经苍老,但他仍对年轻的女子有着偏爱。
他贤德圣明的虚名之下,是一具颓败腐朽的躯壳,近年和乐升平,更是连回避都不肯了。
太子知晓他对情爱之事有着发乎本能的厌恶,因此讲得粗略。
“我听说有位极貌美的姑娘也在那一席,幸好离场得早……”他自顾自地说道,“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信?说来也怪,父皇许久都未参与过这类宫宴,昨日怎会突然到场?”
李鄢偏过头望向他,浅色的眼瞳如寂寂的深湖般无波:“因为我来了。”
“萧贵妃的三十寿宴,到底要办得隆重些。”他漫不经心地说道,“父皇希望我能放下成见,与她为善,知晓我真的入宫后许是心中愉悦,便想要过来看看,萧贵妃一高兴也没想太多,那席人本是她为自家子弟备着的,大抵也没有料想到会出这种事。”
他的声音有些冰冷:“兄长明白了吗?”
话音落下时他手中的落花已被揉碎,零落在阶上。
两人皆站立在晦暗处,神情都显得有些郁郁。
“太孙若是被人算计也就算了,如果是他自己设计……”李鄢接着说道,“恐是免不了要被父皇猜忌。”
廊道中清风缕缕,一朵完整的梨花坠在李鄢的肩头,他抬手便拈了起来。
花瓣柔软,如同少女的柔荑。
他的神色微变,下意识地扣上了指间的玉扳指。
“若只是这样也便算了,纳入东宫就是,侧妃的位子还空着,也不算辱没她。”太子的声音更低,近乎是耳语了,“但今日我才知道,昨夜酒过三巡时父皇去了女眷的席间,曾向那姑娘多看了几眼。”
李鄢的手指微顿,他耳力极佳,太子将声音压得再低也能听得清楚。
“这样巧。”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