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朝中的事所知甚少,而谢观昀又有意遮掩,在府中也不会有人将政事传进她的耳中。
她的生来的目的好像就要做花瓶,所有人都在竭力让她保持纯善,好像这样的话她的价值就能更高一样。
施施极力地回想施文贞公是谁,却发现脑子里空空如也。
她的脸色苍白,直到两人退去才悄悄地走出来。
她还记得她是来找那两坛酒的,小侍女年岁比她还小许多,被吓得快要掉下眼泪。
两坛甜酒轻而易举地就能被抱住,静静地处在她仔细藏好的地方。
施施取了酒后掉头就走,因怀里抱着酒,怎样也维持不了舒展的姿态,所以她只能专挑着僻静的地方走。
她的步子匆匆的,方才为了听那二人讲话将灯熄灭了,现在摸着黑走险些要撞到树上。
快要走到那条熟悉的溪边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施施的心中乱糟糟的,竟先是想起了志怪笔记中的传闻,虽是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却连头都不敢回。
直到那人走到跟前她才发现居然是父亲。
他穿着深色的长衫,身形都融入了黑夜里。
谢观昀轻声问道:“拿的是什么?”
施施心想他应当不会在意这些琐事,小声地说道:“是酒。”
她有些紧张地站在父亲的面前,像小孩子被罚站一样,动也不敢动,走也不敢走。
他皱眉不语,半晌后才轻声说道:“怎染上了这等恶习?”
第二十六章
施施的耳边一阵阵地轰鸣,她语气丝毫不柔婉地说道:“不是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