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李鄢因她中毒的事繁忙许久,她还向他说了重话,他心里或许也会不快的吧。
她有些难过,想跟他好好说话,可见他只是静默地品着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施施将瓷碗放在桌案上,然后抓住侧旁放着的软枕,像猫儿试爪般糟蹋着那做工精良的软枕,她动作放得很轻,自顾自地烦扰着。
这时候她又庆幸李鄢瞧不见她,不然依他的敏锐,她心里就没有能藏得住的话了。
那样的话,她在他面前跟个幼稚的小孩子还有什么区别?
李鄢轻声问道:“施施,怎么了?”
他的耳力怎么这么好?施施耷拉着小脸,呢喃着说道:“没怎么,七叔。”
“是吗?”李鄢不轻不重地说道。
施施偏过头看他,忽然瞧见屏风后有一扇铜镜,角度很微妙,若是将屏风稍稍移开,便能映出这边软榻上的景象。
她终于明白她对这座王府的熟悉感来自何处了!
这就是她梦境里出现过的地方。
想到那铜镜的其他用处,施施的脸庞倏然泛起红来,她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这可是花厅,不是卧房啊。
她的腰眼莫名地酥麻起来,汩汩的泉水声仿佛就在近旁,她下意识地离李鄢稍坐远了半寸,但下一瞬就被他抬手掐住了下颌。
他浅色的眼眸美得妖异,与梦境中那人的眼睛疯狂地重合。
施施没忍住,轻声地喘息了一声。
“轻、轻点,七叔。”她眸光闪动,“疼……”
她虚虚地搭上他的手腕,话音落下后才意识到这话说得多怪。
第六十八章
李鄢神情微动,指尖上移,摩挲着她的唇瓣。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施施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身体比思绪更加敏感。
她脸颊通红地向后仰头,试图躲开他,但下一瞬李鄢便将手指探了进来。
“呜……”施施低颤一声,被迫含住他的指尖。
她用含水的眸光无声地哀求他,别再想向深处探去,片刻后施施才想起,现今的七叔还是看不见她的。
李鄢的动作并不温柔,隐约带着些探寻的意味。
像是在试探她会退让到何处。
唇舌柔软温热,口腔中像是盛着盈盈的泉水,敏感得不像话,仅是指骨掠过上颚的软肉,施施就忍不住发出泣声了。
她紧紧地扣住李鄢的手腕,在他白皙的手臂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施施用的力气并不小,但他却像不知痛似的,仍在她的口中肆意地搅动着。
片刻后李鄢似乎又来了新的念头,伸手从瓷碗中拈起一颗葡萄,抵着她的唇喂了进去。
没他这样糟践食物的!
施施呜咽着吃下葡萄,吃葡萄本是很开心的事,但她现在连咬破表皮都做不到,他的手指呈剪状交叉,刚好让她没法使力。
他像是初领会这种奇异的玩法,含着恶意地将葡萄推到她喉口的深处。
施施的足尖瞬时绷了起来,她的身子战栗起来,模糊地回想起梦境里的情形,只是那时被作弄的并不是这一张小嘴。
但转念一想,李鄢因她中毒的事繁忙许久,她还向他说了重话,他心里或许也会不快的吧。
她有些难过,想跟他好好说话,可见他只是静默地品着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施施将瓷碗放在桌案上,然后抓住侧旁放着的软枕,像猫儿试爪般糟蹋着那做工精良的软枕,她动作放得很轻,自顾自地烦扰着。
这时候她又庆幸李鄢瞧不见她,不然依他的敏锐,她心里就没有能藏得住的话了。
那样的话,她在他面前跟个幼稚的小孩子还有什么区别?
李鄢轻声问道:“施施,怎么了?”
他的耳力怎么这么好?施施耷拉着小脸,呢喃着说道:“没怎么,七叔。”
“是吗?”李鄢不轻不重地说道。
施施偏过头看他,忽然瞧见屏风后有一扇铜镜,角度很微妙,若是将屏风稍稍移开,便能映出这边软榻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