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兰玲。”她哑声说道。
兰玲的神情却渐渐变了,不再是方才柔弱可怜的模样,而是一种近乎势在必得的自信。
她伸手抚着施施颈侧的红痕,声音柔媚:“郎君是嫌兰玲身份低微,连做侍妾也有辱门楣吗?”
肩头裸露出来时,施施的身躯瑟缩了一下。
热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她的思绪也一并灼烧殆尽,她快要不能思考,只是不住地觉得热、觉得渴。
这比李越当初给她下的药还要猛上许多,若她真是男子,估计早就让兰玲成了事。
但她是姑娘,这才是更糟糕的。
李鄢会给兰玲留活路吗?
施施心中的思绪乱成一团麻,她渐渐扣不住兰玲的手腕,只能由着兰玲到处点火。
她的手法颇有些娴熟,施施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她明明知道兰玲是女子,可不知为何梦魇中险些被太孙欺辱的情景却在一遍遍地回荡。
“别……”她咬着牙挤出一声低斥。
但下一瞬兰玲便褪下了施施的里衣,她生得白,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被衣物遮挡住的锁骨与前胸更是白得晃眼。
方才还一副自负模样的兰玲霎时吓得软倒了身子,她脸色煞白地颤声说道:“郎、郎君,您……”
施施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的面色潮红,声音却冷得似寒冰:“现在去唤王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艰难地将挂在椅背上的外衫盖在身上,好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但下唇已经被她咬得快要出血,浓艳的色泽让施施像是一朵被强硬催熟的花,散发着不适宜的荼蘼香气。
兰玲的神色近乎是惊骇,她瘫软在地上,大喘着气。
又过了片刻后,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惹出了多大的祸事,简直是连滚带爬地匆匆从内间跑了出去。
但又过去许久,兰玲还没有回来。
施施的心一点点地往下坠,她屈起腿,手臂环上柔膝,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
好难受。
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连心肺都快要烧着了。
施施倚靠在软椅上,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她感觉到身躯在不断地往下坠落,像是快要浸入至深的渊水里。
李鄢解下披风,低声问道:“施施还在午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