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怒骂:“闭嘴,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景玄双眼一亮,兴奋地拉着陛下的手,笑道:“让臣来帮陛下看看。”
厉时琛:“滚!”
片刻后,王公公端着御膳房呈上来的点心站在御书房门口,“陛下”二字还未说出口,从御书房里传来的喘息声,让王公公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僵在那里。
万寿节。
各地亲王受召回京。
燕王此次老老实实,没有带什么美人,只带了不少金银珠宝回京。
燕王进京之后第一件事直奔皇宫,急匆匆来到御书房,看见谢景玄正跪在地上伺候陛下用茶。
这一幕,让燕王大为震撼!
没想到,在他离京的这些时日,十四竟然支棱起来了,都敢让谢景玄跪在地上伺候他了。
真没想到,惧内的十四也有今天!
厉时琛看着燕王傻傻地愣在那里,瞥了他一眼,说:“这么急着找朕,可是出了什么事?”
燕王这才回过神来,皱着眉说:“京中关于父皇的传言已经流传到臣的封地,臣十分担忧,下令禁止百姓以讹传讹。可依旧止不住流言蜚语,敢问陛下,此事可是真的?那小子真是父皇的血脉?”
厉时琛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那皇兄是希望他是你的皇弟吗?”
燕王拧眉,古怪地看了厉时琛一眼,说:“臣与此人素不相识,他忽然冒出来说是臣的兄弟,臣只会觉得冒犯,并无惊喜之意。更何况咱们父皇都去世好几年了,现在才来说自己的身世是皇族血脉,那让他去找咱们父皇说情去吧。”
燕王这番话倒是让厉时琛有些惊住,原本以为他这位六皇兄会来劝他将此事查清,还这位皇族血脉一个公道。
而谢景玄则是暗暗笑了笑,怪不得是两兄弟,这口吻一模一样,竟是让人家去地下找先帝,这不是拐着弯叫人家去死吗。
接着燕王又说:“可谣言止不住,不止是像在暗骂咱们父皇,并且隐晦地说了帝王无情,连皇族血脉都容不下,长久以来,恐怕会影响陛下的声誉。”
厉时琛看向自家这位六皇兄不由地笑了一下,真心实意地问了句:“那依皇兄之见,该如何是好?”
燕王想了想,提议:“臣并不相信单凭一件信物,一封书信就可以鉴定为皇族血脉。要不还是滴血验亲吧,若是验明身份不是皇族,那么因为他的认亲导致皇族沦为百姓的茶后谈资,死罪难逃!可若真是父皇流落在外的子嗣,那也可封为皇子,只是虚衔,又无实权,便当做堵住悠悠众口了。”
厉时琛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上下打量了燕王一番,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