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坚信朱标不会往南边跑。
毛头小子一个,怎么可能预判到他的预判。
常玥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还是挺好的,跑了一天都没遇见一个官兵。
但伴随而来的,是极度的疲累。
“我真的走不动了,咱们歇歇吧。”常玥实在是快不行了。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吃饭了,上辈子减肥都没饿这么久,更不提还要忙着跑路……
下雪天没有太阳天黑的早,朱标看了下天色,再看看常玥的状态也实在是不好。
“那就找个隐蔽的地方歇一会儿吧。”朱标同意道。
其实他自己也快撑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还畏寒。
也不知道是穿太少着凉了,还是那药效没有散完产生了副作用。
所幸运气还算好,他们赶在天完全黑前找到了一处还算隐蔽的小山洞,外头还盖着些杂草,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里头也还算干净,还放有一块打火石。
想来这个山洞应该是进山打猎的猎人们用来过夜的。
常玥很冷,但不敢点火,万一火光招到了官兵的注意就完了。
她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这是朱标给她的。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与士卒互换的麻衣,在这冰天雪地间看起来很是单薄。
“你真的不冷吗?”她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不冷。”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回了。
其实他还挺冷的。
但他看常玥冻得鼻子都红了,肯定比他更冷。
他一个大男人比较抗冻,想来没什么事。
头晕的话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现实不是嘴硬就能行的。
在午夜十二点,朱标十分光荣的发烧了……
他烧的头昏眼花,身子滚烫不已,但又很畏寒。
常玥在他身旁睡得犹如死猪。
他也没准备喊她。
本就是他连累了她,如今又昏天黑地的,就算是喊醒了她又能如何。
她一个小姑娘,又不是太医,就算是将她喊醒了也无济于事。
算了,睡一觉吧,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许是烧的太严重,朱标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