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说着话,在她身侧俯身,拿过桌上放的小药罐。
药罐极精致,边缘嵌着云母,描了金边,小小一个被拈在他指尖,连他的动作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他顺势往里看了一眼?,药膏透润,一看便知是上品。
卫芜音由着他这些举动,见他拿走了药膏,也没打算抢回来?,只仍从镜子里看他。
等看到他有要再靠过来?一些的意思?时,才开口,语气里添了揶揄,“朝中不乏年轻才俊,你又怎知本宫不会另召他人,让你白跑一趟?”
萧斐似是顺着这话认真思?考了一下,毫无停顿的道?,“若旁人也能哄得?殿下开心,微臣便是白来?十?趟,又有何妨?”
卫芜音眼?底的兴趣消减了大半,几日不见,她怎么就忘了这人惯会说漂亮话,且从不惧恶言恶语,再难听的话到了他这儿都是耳边风,更何况区区两?句揶揄。
她这么一沉默,屋子里就静了下来?,如此倒是让她注意到了萧斐今日的熏香,像氤氲在细雨里的清竹香气。
这香气她并非第一次闻到,前世时萧斐还并不像现在这样常常更换熏香,他就只惯用这一种清竹香,京中赞他清贵,赞他君子如风,但每当?两?人因朝堂之事针锋相对时,她都只想骂他一声“竹子精”……
这样一想,眉间就露出一抹嫌弃来?。
忽地发?现眼?前笼下一片暗影,抬眼?就对上萧斐的一双潋滟眸子,原来?是趁她恍神儿的功夫,萧斐已?经拿着药膏靠近她眼?角的伤处,似是在查看她眼?角的伤势。
浅浅的清竹气息因为他的贴近而加深,蓦地让她想起前世最后?的那段时光:
萧斐难得?在午后?前来?小院,拿着一本奏疏,照例问她的看法。
萧斐说着话,在她身侧俯身,拿过桌上放的小药罐。
药罐极精致,边缘嵌着云母,描了金边,小小一个被拈在他指尖,连他的动作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他顺势往里看了一眼?,药膏透润,一看便知是上品。
卫芜音由着他这些举动,见他拿走了药膏,也没打算抢回来?,只仍从镜子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