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再也等不住,唯恐分不到一口肉,不等薛灵均彻底堕魔,就化作一团黑气朝他扑过来。
之前还同气一枝的魔族,眼下却顾不得别的,你阴我一脚,我阴你一拳,恶犬一般撕扯着薛灵均的皮肉。
一夕之间,他变成一个血人,脸色像一张白纸,只有唇色还殷红如血,伴随着声声咳嗽,他的嘴角不时涌出大团的黑色鲜血。
在失去意识之前,薛灵均的怀里的符咒发出微弱的金光,暂时护住他最重要的心脏不被撕扯蚕食,那是江清璃给他的。
手腕一痛,他的手指被撕扯断开,血肉被妖魔吃下肚,而他手心的玉佩被嫌弃扔在地上。那是他的,快还给他。
可鼻腔喉管里的鲜血让他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不甘心啊。
他的心里对江清璃的执念越来越重。
不想死,想去见她。不想就这么死掉。
想让那双通透得像琉璃一样的栗色眼睛只看到他一个人。
狂风大作,云销雨霁,唯有天色还是黑暗一片。
“不好,这小子会吞了我们!快逃。”有魔从贪婪中惊醒大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挣脱不开,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了代价。
那比薛灵均体型的还要大上几十倍的黑气盘旋着全部落进他的身体里,无一幸免。
刚刚还绞杀着他的诅咒变得乖顺,厮杀着他体内的黑气,这一过程并不好受,五脏六腑被撕扯重组,原本属于人的骨头也在这疼痛中被打断重新淬练。
但一想到江清璃,他就能撑下去。
风停了。
远处的古寺,端坐在莲花金印上的佛落下了一滴血泪,底下跪在蒲团上想打坐的僧侣们震惊而悲悯看着这一幕。
魔神入世,金佛悲鸣,千万年一遇的人间大难应劫。
薛灵均残破的身体迅速重组,乞丐一样的衣服也变成矜贵的黑色华服。他睁开眼,眼里一道血色闪过,冷漠地看着这个世界。
直到他看到江清璃的玉佩,瞳孔微缩。他轻轻挥手,那枚玉佩飞进了他的胸口里,他满意地看着那团红黑色的血肉一点一点攀上玉佩,最后把玉佩拉入他的心脏内部,层层交错将玉佩护在最中央。
红与黑的交织中,露出了一丁点青色的玉,这是他的心脏。
自他诞生起,江清璃就成了他的执念,他的心脏由她组成。
“恭迎尊主圣驾。”
薛灵均看向来人,只见树影间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影,见他看过来,在他面前显形,恭敬地冲他行礼。
“我是应和,奉主人……也就是您父亲的命令在此守着您,如果您能活过来,就带您回魔界一统魔界七座城。如果您活不下来,作为守着您的报酬,我可以吃掉您。”
吃掉您三个字话音刚落,离肃就被振飞出去重重摔在墙上,黑气蔓延上他的脖子,窒息一般紧紧勒着他。
“属下失言。”
离肃求和的话没能求来薛灵均的心软,他勒脖子的动作越来越狠。
“您生气了吗?可这就是魔族的规矩,强者为尊,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规矩,您应该恨的人不是我,而是您自己。”离肃憋红了脸,从牙缝里吐出这么几句话,和着黑血滴落在地上。
空气停滞一秒,接着离肃重重摔在地上。
群魔再也等不住,唯恐分不到一口肉,不等薛灵均彻底堕魔,就化作一团黑气朝他扑过来。
之前还同气一枝的魔族,眼下却顾不得别的,你阴我一脚,我阴你一拳,恶犬一般撕扯着薛灵均的皮肉。
一夕之间,他变成一个血人,脸色像一张白纸,只有唇色还殷红如血,伴随着声声咳嗽,他的嘴角不时涌出大团的黑色鲜血。
在失去意识之前,薛灵均的怀里的符咒发出微弱的金光,暂时护住他最重要的心脏不被撕扯蚕食,那是江清璃给他的。
手腕一痛,他的手指被撕扯断开,血肉被妖魔吃下肚,而他手心的玉佩被嫌弃扔在地上。那是他的,快还给他。
可鼻腔喉管里的鲜血让他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不甘心啊。
他的心里对江清璃的执念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