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闻言笑笑,说:“也是,打仗的事情他比我懂,东南防线交给他,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顾明珠想了想,站起身来,活动着久坐的筋骨:“眼下人紧缺,这事务堆积如山,我不看还不行,当初只想着成事,没想到管理个六城,都这般疲乏。”
月言说:“小姐不称帝,便没有那些个能分忧的臣子,便得事事亲为,徐公子一手揽了军务,我们都轻松一大节。”
顾明珠笑笑,二人坐到了炉火旁:“阿珏去端州有十日了吧?”
“十三日了。”
“十几日忙得都没来封信,倒也辛苦他了。”
二人又说起旁事。
江陵如今离随把持朝政,碍于悠悠众口迟迟未登基,池州郑孟林掠城不断,在南边驻停,携九万大军称王,设立行宫,左右大将军,且受十三城朝拜。
月言退了出去。
顾明珠坐回桌旁,刚准备动作,目光瞥到了一旁的信件。
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明王亲启子样,盖着端州都尉府的印鉴。
端州都尉是新任,唤郭复,往时呈报事务都是这般模样。
顾明珠看着明王亲启这四字,心间爬起一丝疑惑,她干脆放下笔,拆开信。
两页纸。
顾明珠打开。
明珠:
安否?
顾明珠认出了徐珏的字,心下疑惑,他写信怎么还借着都尉府的名头。
一页皆是提及东南防线一事,事无巨细。
顾明珠将第一页看完,翻了过去,第二张空空如也。
没了?
顾明珠捏着信,呆坐了一会,料想此时那人定然在嘲笑自己。
她轻哼一声,盯着手里的信,心里恨得痒痒:“欲擒故纵?”
顾明珠将信放到一旁,不做理会,拾起一旁的事务,看了两眼,忍不住又瞥向那封信。
她觉得这样有些好笑,摇摇头:“这真是由爱故生忧啊……”
遂拂去千万绪,专心致志处理起事务来。
第二日一早,顾明珠将各州城的册子分发送走,这才空闲来半日,在欢欢的陪同下,逛了一圈荡州城。
晌午时分,春宴来禀说,荡州京郊有异样。
“是韩硕的人马。”春宴道。
二人坐在屋内火炉旁。
“我们如今占据了东南六城,但是这六城当中还有韩硕的人在,这群人当初在云昭的强势清剿下没了声息,眼下六城刚定,我担心他们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