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们娘几个节俭一些,兴许能撑的时间长一些。
但她不愿意,虽然她早年也是苦过来的,但是现在再让她苦一遍,呵呵,她才不干呢。
她都想好了,她准备趁今年的农闲时间,多去几趟镇上,县里也多去几趟,多屯点糖回来,糖能放好多年不会坏,明年搞不好就要糖票了,她得抓紧时间买。
真饿急了喝糖水也能活命,到时候,她可以卖掉一些赚个差价,应该就能够接下来几年的花用了。
另外,她还得挖个暗窖出来,一明一暗,到时候也不怕人来抄,唉,明窖她还来得及没挖呢,蹲坑也要挖呢,一堆的事情,有的忙了。
萧圆一边在菜园里忙活,一边盘算着家里的活计。
农村就是这样,农闲其实也不闲,勤快的人眼里到处是活计。
林北山还不知道某人已经将刚才的事情放下了,他一口气跑进山里,坐在一颗树上,有些懊悔自己又冲动了,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为啥要说那么难听的话。
他最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多管闲事呢,都怪自己多管闲事,人家又没求他帮忙出气,是他自己多管闲事
林北山就那么坐着,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自我憎恨的怪圈。
王社长一家把惹事精小侄女押到瞎婶棺材前,林北山都没露面,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第二天瞎婶停灵,萧圆去随了礼,磕了头就回来了,主要是她现在对上林北山,心虚的厉害,他看着更加憔悴了,满脸的胡茬子,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木木的,想必瞎婶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不过,他一脸胡茬子的样子,好像一个人啊,萧圆又看了一眼,确实有点像,她按着没说话,是他给的兔子么?
以后找机会再问吧。
萧圆没多停留就出来了,在停灵的堂屋里,她看见大志媳妇也跪在那里,看到她来的时候,还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萧圆理都没理,她就不信她敢在瞎婶“面前”放肆,就她那模样,也不知道跪给谁看的,一点诚心都没有。
她还四处
瞅了瞅,没见到王大志的身影,照理说,他也应该来跪一跪的,不过人家苦主都不介意,她多管闲事做什么。
回来的路上,萧圆还在想呢,其实老太太这时候去了也好,真要等到闹饥荒的时候,那才是人伦惨剧。
她记得那时候,村里好多老人都是自己不吃,把省下来的粮食留给孙子,最后饥荒结束,村里都没几个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