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靠在他怀里,眼睛忍不住有些湿润:“你别不信,陈家在洛县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他们家十几代人在这里扎根,整个县里就没几个不知道他们家的,如果,我是说如果,真要到了清算树典型的时候”能少的了陈家?
陈家嫡系都跑了,如今满县城血缘最近的就只剩下她儿子了,哲哲可是陈向东亲儿子,真要清算,他跑不了的。
林建军连忙打断了她,俯
身亲了亲她额头:“不会的,你相信我,不会的,陈叔虽然跑了,但他捐过钱,捐过药,是立过功的不会的,你信我,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
萧圆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我只是以防万一,先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在形势越来越乱,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林建军将媳妇抱的紧紧的:“你想怎么办?”早点防范起来也好。
两口子商量到了半夜才睡去。
不管他们想不想,到了四月下旬,从上面刮下来的风还是吹到她他们这些一线工人身上,他们要学习了,学习来自上面的指示精神。
除了极特殊情况可以请假外,她们工作日必须晚走一个小时,周日也不能不休息,全部都要来学习。
大家每天行色匆匆,像个陀螺转的不停。
又是一个周日,袁小菲一上午都有些神不守舍,她还不时神色复杂的看着萧圆,萧圆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一直没做声,直等到中午休息,她才忍不住问了。
袁小菲挣扎了一番,将萧圆拉到一个偏僻地方,有些抱歉的说道:“我公爹说他说要起风了,让我离你远一点儿!”
两个人在一起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要不说个一二三就突然不理人了,情理上说不过去。
再说,她们彼此无冤无仇的,她也不想跟萧圆闹的太僵,万一以后他们能翻身,她现在做的太绝,不是一点余地没留、把人得罪死了吗。
“对不起啊,我公爹发话了,我也不好不听,可咱们一直处的挺好的,我就寻思告诉你一声,你,你别怪我!”
“那就听你公爹的话吧!”萧圆说话的语气有些冷硬,她理解归理解,但这种还没怎么样就选择明哲保身的朋友,也不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