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刘科长有点麻烦,他那人比较圆滑,之前杨县长倒台,拔出萝卜带出泥,好多人都跟着出事了,就他还是稳稳当当的。”
他们县不大,县里的大小领导他都认识,之前办案的时候,他也跟他了解过情况,说话滴水不漏,让人找不着一点把柄。
萧圆一点不觉的奇怪:“有他履历么?好好捋一遍的他的履历吧,他跟杨县长走的那么近,我就不信他是个什么好鸟!”
“嗯,履历倒是有,只是想一个一个的排查清楚,要花时间,我看这段时间里,你还是不要跟你那工友对上,一切等我这边有了情况再说,以免打草惊蛇!”
如今整个县都在学习最高首长的指示精神,县委也不例外,他相信刘科长那边也暂时没空跟他媳妇作对。
这边萧圆两口子在商量着对策,那边刘姐也在书房里跟她大伯报备今天的事。
刘姐忐忑不安:“大伯,我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刘科长听侄女说完,点上了一根烟:“你啊”太急躁了!
刘姐惭愧的低下头:“大伯,林副局会帮她出头么?”如果他们两口子离婚,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
刘科长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我只是跟你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是不是的还不一定准,你怎么就这么着急?”
要不是他伤了根基无法生育,怎么着也不会如此费心吧啦的教导侄女
,原还当她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真有个一儿半女,说不定早就进去了。
官场不是那么好混的,其中的凶险只有他知道,稍有不慎轻则一撸到底回家种地,重则就是步杨县长的后尘一了百了。
也就是因为他没儿没女,他才没心思捞钱,捞那么多钱便宜外人么,这也是为什么公安局那边总也抓不着他把柄的原因,他根本就不贪。
他就是与人方便,结个善缘。
刘姐争辩了一句:“大伯从来就没错过,所以我就”她大伯几次都化险为夷,一个岔子都没出过,这次只怪她运气太背了。
刘科长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你就一个没忍住说跟人说了?”
刘姐耷拉着脑袋,再不敢辩白:“大伯,我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
刘科长抖了抖烟灰,转过头看着侄女:“就算我说的对,也得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动手啊,你现在这个算什么?”
“人家两口子还没离婚呢,你就想对付她?好歹等她没了靠山啊,你提前暴露了自己,除了显得你蠢笨如猪,能有什么好处?说不准人家为了出气,拉上咱们做垫背。”
刘科长越说语气越冰冷,那什么姨太太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要没了林建军的照拂,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偏他侄女轻重不分。
刘姐瑟缩着身子:“万一他们不离婚呢,”刘姐小心的看着大伯,一看他神情有些不对,赶忙解释,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那姨太太缠着他不撒手大伯,我知道错了,现在现在怎么办?”
“就算是离婚了,姓林的就一定能看上你这个二婚头?”原来是为了那事儿,刘科长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我当初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
那天他跟侄女分析形势,就多了句嘴,说她要是跟了林建军,他说不定能再上一层,他那时候也只是开玩笑说着玩的,没想到她竟然当了真。
刘姐有些傻眼:“你,你不是说”等林副局跟姨太太离了婚,就找领导帮她说媒的吗?当时她可是听的真真儿的。
早前一得知大伯在县里站稳了脚跟,她就跟乡下的丈夫离了婚,两个孩子一个都没要
,独自一人进城投奔了大伯。
大伯无儿无女,她又刻意讨好奉承,时间长了,大伯渐渐认可了她,开始对她悉心教导,没过多久就把她运作到了纺织厂。
当初她刚进城不敢太张扬,处处以杨玲玲为首,想借着她的关系打进县里的上层圈子找个条件好的男人嫁了,结果没想到,杨玲玲那么快就倒了霉。
进城两年多,她还是孤身一人,没找着一个合适的对象,倒是进厂比她晚、年纪比她大大、还带一个拖油瓶的资本家姨太太嫁了个好男人这口气一直憋在她心里,憋的她快受不住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就想踩她一脚,而且听了大伯的暗示,她更加要踩了,把姓萧的挤走了,以后她就是公安局副局长的夫人了。
等她当了林副局的妇人,有她管他的工资,每个月寄个十块八块的就了不得了,做好事也得有个度不是,先顾好自己的小家,再管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