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将萧大哥拉远了些:“你叫唤什么?这是公家的招待所!行了,你就在这等着吧,我弄好了叫你。”
萧圆走到前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抽出二张大团结递给前台:“不好意思,给我
两个单间!”
服务员这才抬头看了萧圆一眼:“放心,我们这里是公家的地方,不干坑蒙拐骗的事情。”
萧圆笑着点头:“我大哥第一次进城,见笑了。”
服务员低着头开单子:“没事,他那样的我们见多了。”
没一会功夫,服务员从身后的墙上摘下两把钥匙:“305,306,你们自己选,这是收据,退房的时候拿来退押金,那边有热水瓶,你们一人提一个上去,不够下来打,不能多提。”
萧大哥扛着大包小包的上楼,萧圆提着两个热水瓶上楼。
进了房间,萧圆发现里面比想象的要好,很干净,也没什么异味,萧圆将东西放下,就去萧大哥房里拿东西,顺便将水壶提过去。
“小妹,我刚摸过了,这床可真软和,还有这桌子,都比咱家的好。”萧大哥小心的坐在床脚,不住的四处打量新地方,“怪不得人想往城里跑呢,这城里就是好,瞅瞅这摆设,连墙都是白闪闪的。”
萧圆看着跟她房间一模一样的摆设,实在懒得说他了,她将水瓶放到桌子上,就去翻检自己的行李:“你也赶紧收拾一下,等会我们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就好好睡一觉,等我们养足了精神才好出去跟人打听。”
萧圆现在只知道一个地址,到底人家是个什么品性,有没有搬家,到底还在不在北方大学,都得问清楚。
萧大哥一听赶忙从床脚站起来,就帮着萧圆收拾:“我把你的东西一起提过去,省得你搬了。”
兄妹俩收拾完,又在附近吃了东西,顺便在路边买了几个烧饼当晚饭,就回招待所休息,萧圆这两天在火车上一天都没睡好,她回到房间,就倒热水泡脚,好在她将脸盆脚盆都带上了,倒是方便的很。
此时的江家还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了,这会老两口正在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你升副校长的事情有说头了没?”江母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是不是抬头看一下保姆干活。
“差不多了!”说完,江父也朝餐厅打扫卫生的保姆看了一眼,“不该说的别说!听见了?”
江母抬起头向那边看了一眼:“放心吧,她不敢!”
江父喝了一口茶:“还是小心为上!”
江母点
点头:“是得小心点好,小心使得万年船!”
江父又展开报纸看起了新闻:“老三是不是有阵子没回来了?晚上叫他回来,这次我能升上去,他未来老丈人帮了不少忙。”
江母想起三儿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他估计心里还有气,我之前叫了他好几回都没回来。”
江父猛的放下报纸:“他还有气?他除了前两年吃了点苦,后来靠着乡下媳妇不是活的挺好的吗!不像我们俩在干校,什么苦活累活都得干,吃也吃不饱,晚上睡也没法睡,我这要不是前些年受了大罪,我头发能白成这样吗?我才六十不到呢。”
农村汉子每天风吹热晒,就老的快,五十多岁头发全白的也有,但像江父这样的知识分子,五十多岁就白成这样的,确实不多见。
“估计是气咱们将其他几个孩子都弄回来了,就他一个没管吧!”江母现在也有点后悔,当初他们要是再砸点钱,应该也是可以将老三弄回来的。
江父一听就嚷嚷开了:“当时那种情况,他大哥二哥过的都比他苦,他那个时候却刚好跟人结婚了,老丈人还是生产队队长,怎么着也不会亏着他,我们做父母的能怎么选?他要是硬气点撑到我们从干校出来,我们还能不管他?还不是怪他自己,三年都没熬住!”
江母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子不原谅他们,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唉,咱说句实在话,前面没办法,后面有办法了,咱不也没想着将孩子调回来吗?”
江父火气更大:“你这是怪我吗?可你也不想想,当初咱家哪里有多余的闲钱?老大媳妇当初一见风声不对就跑了,咱家老大一直单着,咱们做父母的干看着不管啊?”
“还有老二,本来都谈好了对象,结果我们家出事等咱们从干校出来,老二都二十多了,我们做长辈的不得帮他娶了媳妇?”
“这么多花钱的地方,哪里有多余的闲钱支援老三,再说他日子过的又不苦,你看他回来的时候,白白嫩嫩的,看着哪像是去下乡的,去享福还差不多。”
江父说起三儿子,那是一肚子的气,“之前没等两年,他就自作主张的娶了个乡下媳妇,后面又没跟我们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