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钊说他叔叔判刑了!”大宝说起这个,倒是幸灾乐祸的很,活该。
“判刑了?”萧圆这下算是明白了,“判了几年?”林主任临走前跟她提起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判了。
“二十年。”大宝兴奋的很,他一把抱住萧圆的胳膊,“二十年呢,以后他再也不能出来欺负妈妈了。”
萧圆看他幸灾乐祸的不行,没好气的给他一个毛栗子:“我看你是皮紧了!”
大宝揉着屁股往后缩了缩,萧圆看的好笑,又揉了他一把:“还疼不疼?”
大宝摇摇头:“不疼了妈妈!”
“妈妈,我们也打他了,姐姐还咬了他们谁一口呢。”
萧圆一听小丫头还咬人了,又扭头瞪了一眼小娴,然后拉着两个孩子就往王家所在的方向走:“走,我们找他们去,没天理了还!长辈犯了法蹲了班房,居然指使小辈报复,这是一次教训没吃够,还想继续犯咋地?”
萧圆是一路走一路骂,路上好多人都听见了,然后就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跟在他们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上了王家。
王家算是本地人,早前这个地方被日本鬼子祸害的十不存一,从外面迁了不少人过来,王家就是那个时候迁移过来的,后来赶上建钢铁厂,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名额,后来钢铁厂扩张,王家男丁多,托关系走后门,陆陆续续进去了三个,一下子,王家就起来了。
王家所在的一片相当于是本地人的聚集地,附近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邻居,王家的事儿,他们多少都知道点儿,之前王家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这会又见萧圆领着三个脏兮兮的孩子,顿时都明白了。
萧圆问清楚王家的具体位置,就领着孩子们找去了,还没到门口,就见王家人出来了。
王老太太一看见萧圆,眼睛都气红了:“你还敢来!”今儿上午他们一家去法院旁听,等听到判决二十年的时候,她当场就晕过去了,还是被几个儿子给背回来的,一醒过来她就想去找萧圆拼命,结果被几个儿子儿媳妇死活拦住了,如今仇人上门,那是分外眼红。
看老太太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萧圆一点不怕:“咋地,对判决不满啊?你要不满,你找法院上诉去,跟我瞪什么眼?”
王家儿媳妇生怕老太太又惹出什么事端,给几个妯娌使眼色,一边一个将老太太死死卡住,万一老太太发疯,正好将人拦住,其中一个年长的走上前:“那个萧同志,小叔的事儿,法院已经判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吧?”
萧圆点点头:“我今儿不是为王老五的事儿,我是为几个孩子的事来的,”说着,就指了指边上跟泥猴子似的几个孩子,“我家孩子好好的去上学,没招谁没惹谁,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你家王钊带人给打了,这事儿,你们今儿必须给我个说法。”
不是萧圆斤斤计较,实在是这世道就是欺软怕硬,她但凡怂一回,就怕有人顺着杆欺负上门。
“要我说大人的事儿就大人自己解决,别让孩子掺和进来,你看把我家孩子打的,怎么着,大的打不过就欺负小的,合着你们王家就是这个教养?”
老太太一听孙子将人儿子给揍了,心里诡异的舒服了不少:“我儿子被你害的那么惨,我孙子揍他们几下出出气怎么了?就是小孩子们闹着玩,又没出什么事儿。”
“真是人一不要脸,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外说!”饶是萧圆早就知道老太太是个混不吝的,也是被气的不轻,“那是小孩子闹着玩吗?那是明摆着打击报复!我看你是对政法判决不满!”
萧圆看了一眼躲在王家大人身后的几个孩子,倒是动了点恻隐之心,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于是缓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劝王家几个儿媳妇劝道:
“孩子还小,不能这么惯着,该管还是得管!不然像他们小叔叔似的,被老人家惯坏了,整天游手好闲、四处招惹是非,你们哭都没地儿哭去。”
老太太一听肺都气炸了,啥意思?说她教坏了儿子不算,又教坏孙子?新仇加旧怨,老太太被心中的那一腔怒火燃烧的热血沸腾,她朝着萧圆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一个弯腰俯冲就往萧圆这边撞过来。
幸好萧圆多长了个心眼,没离的太近,有了一定的缓冲地带,她一发现不对劲,说时迟那时快,萧圆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老太太一个不注意扎到萧圆身后的人墙上。
也算她运气好,今儿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否则真要是实实在在的扎到水泥地上,估计老太太的小命就得报销了。
不过被老太太撞到的几个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她们压根就没想到老太太会撞她们,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被撞的人仰马翻,这会儿,一个个哎哟哟的在那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