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显属于男人的脚步……
“容先生您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近,他目不斜视地来到容庭床前,“我是您今天的主刀医生,我刚刚看完您的片子,为了手术安全起见,我要再检查一下您的伤口,希望您不要介意。”
“……”容庭调整了两次呼吸,这才挤出一个微笑,“好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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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大门外永远嘈杂,为了挂号的病人家属在大厅里游走着,大批没有挂上当日号的家属聚集在大厅的边缘,等待着第二日排队。
陆以圳攥着手机,有些费事地从人群里穿梭过。
然后他径直进入住院部,寻找特需病房的身影。
凭着经验,他当然直接从顶楼往下找,然而搜寻了整整三层,都是各个科室的普通病房。
陆以圳有些焦躁地看了眼手机,拜北京蛇精病一样的交通所赐,从东五环倒西三环,他打车整整开了两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容庭有没有开始手术。
他想了想,只能拉着一个护士问了。
于是果然被认出来……
陆以圳潦草写了个签名,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过走廊拐角,终于找到了特需病房。
出入需要密码,玻璃门将里面的病房和他阻隔成两个世界。
想见到容庭,就要给他发短信要密码。
……该不该告诉他,他来了?
陆以圳只听见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动着。
他确实不顾一切地来了,不能否认,他担心容庭的病情,想看着他去手术,可陆以圳并不想这么快就决定自己是否就这样向容庭坦白自己。
现在有谁会想到,外界看来最多元化、最该具有包容性的娱乐圈,实际上比任何地方都不讲情理,也刻板守旧得很。
当初容庭和陶业的绯闻带来如何天翻地覆的影响,陆以圳觉得至今历历在目,如果没有经过慎重的考虑,他又凭什么因为一段感情就拖容庭下水,再去面对这样的危机?
陆以圳对着玻璃门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将手机退出短信的回复页面,揣进了兜里。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玻璃门忽然缓缓打开。
陆以圳本能地往一侧躲去。
首先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蓝色口罩和帽子的大夫,紧接着出来的是……戚梦。
陆以圳忙跑到走廊的另外一个方向的拐角处,望着他们的方向。
戚梦踩着高跟鞋出来以后,又有两个护士推出了一张床,白色的被单底下,是即便处在病中,也依然迷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