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
“是啊。”
听筒里,立刻传来了女人长长的一声叹气,“吓死我了,你没去就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继续睡吧,我挂了。”
“哎哎!永欣姐!”陆以圳生出一阵不好预感,趁吴永欣挂掉电话前,他迅速地喊住了对方,“出什么事了吗?”
因为没有事涉自己的艺人,吴永欣的语气很快轻松起来,也耐心地回答了陆以圳的问题,“嗐!你说的那几个演员,在酒吧xī • dú被逮了,今天一早媒体的朋友就给我打电话,怕有我的艺人,过来通个气,你没事就好。”
陆以圳当场愣住,“xī • dú??”
“是啊,真是可惜了,我听同事说,有几个演员还是挺好的苗子呢。”吴永欣满口惋惜,但却丝毫没有同情,“哎,对了?你昨天跟我说……是你师兄组织的?”
就在吴永欣感慨的当口,陆以圳已经迅速地从床上跃了起来,他一边套裤子,一边用免提回答吴永欣,“是!我师兄,和我关系特别好的哥们!永欣姐,你帮我查查,有他没有!他叫白宸!”
“唔,我看看……有他,你……”
刚穿进一条裤筒的陆以圳哐啷一下摔在地上,他顾不得呼痛,紧着追问:“他在哪个派出所??永欣姐,你能不能让新闻别报他的名字!我师兄绝对不可能xī • dú!!我现在找律师拿钱去保释他,您帮我跟媒体说一声行吗!!”
吴永欣有些不悦,“以圳,你不要搀和这些事,派出所现在肯定很多记者,过年没什么大新闻,大家就指着这个……”
“永欣姐!”陆以圳扎好腰带,套上了毛衣,“那是我师哥,大学里最好的哥们,我必须得去保他,我会戴口罩,争取不让记者认出来的,保证不给你添麻烦……你告诉我在哪,好不好?”
吴永欣沉默片刻,“已经有人撤了报导上他的名字了,你要执意现在去见他,记得让杨玲和陈坦跟你一起,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知道了,谢谢永欣姐!”
挂了电话,陆以圳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分别拨给了杨玲陈坦二人,他等不及陈坦开车来接,索性和他们直接约在了派出所。
陆以圳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披上羽绒服,迅速离开了酒店。
即便正处在早高峰的时段,酒店外面的马路一如晚上的冷清。
陆以圳不敢在这里死等,索性戴上口罩,跑了起来,希望到大道上可以好打车一些。
然而,当他刚刚跑过去,脑海里却猝然想起了昨天容庭和他说过的话。
“你不回家还想去哪?和这些人喝酒?轰趴?然后xī • dú、滥交,和白宸上床,被拍照,明天登上报纸的头条?”
“这么晚去酒吧,你以为他能给你找好事?给你在酒里随便下点东西拿捏你,要么有人花钱想睡你,你现在半红不红的时候,多少人在背后盯着你呢。”
陆以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万千心绪一刹那激涌上来。
此时此刻,他依然相信白宸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不会自甘堕落,更不会在背后陷害他,这是陆以圳对朋友的信赖,更是对自己交友标准的信赖。
那么,对于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
有人想在聚会上害他,却连累了白宸-
“陆老师!在这儿!”
北京冬天的风凛凛伤人,陈坦站在派出所门口等了好一会才等到陆以圳。
下了出租车,陆以圳几乎是小跑着向陈坦跑过去,“怎么样?媒体记者还在吗?”
“差不多都走了,也没几个名人,记者向警察了解了几句就离开了,不过还有几个人在蹲点,不知道在等什么,您跟从我这边进去吧。”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派出所,陆以圳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紧张,见到负责拘留的警察就立刻冲了上去,“警察大哥!你好,我是白宸的朋友,我过来……保释他!”
“白宸?”警察疑惑地将陆以圳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问:“是那个xī • dú的演员?”
陆以圳拳头紧攥,“他不可能xī • dú!验过血了吗?没有结果您不能血口喷人!”
“好吧好吧。”警察似乎见惯不怪了,根本就懒得和陆以圳多扯,领着他进了一个办公室,喊了自己的同事帮着处理,对方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