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迫不及待的跳入一个土坑,土坑只有半米余深,宽,足有七、八米左右,紧追不放的小雷鸟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韩进走到哪,它们就会跟到哪,一片接一片的跌落在坑中。而下一刻,韩进已经从另一边跳了出去,这下子就把小雷鸟们难住了,它们涌到坑边蹦蹦哒哒个不停,但不管怎么努力,它们也难以跃过半米深的坑壁。
韩进拍了拍手,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拉斐尔,怎么了?”纪伯伦在一边笑道:“表情这么丰富……”
“我想唱歌。”韩进满脸的无奈,昨天晚上,他和纪伯伦等人是分开睡的,因为小雷鸟们紧跟着韩进,大家担心有谁睡觉翻个身什么的,就会把雷鸟压死,所以单独给韩进建了个草棚,但在韩进看来,那哪里是草棚?根本就是个鸡窝!
他本来已经很郁闷了,偏偏雅琳娜又缠着他不放,反复嘱咐韩进晚上要小心,不要乱动等等等等,实际上韩进是一个很讲礼貌的人,可是被小雷鸟骚扰了一天,晚上还要睡鸡窝,雅琳娜又来讨嫌,他实在忍不住了,当场对雅琳娜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雅琳娜闹了个大红脸,慌慌张张跑掉了,一直到现在,再没和韩进说过一句话。
“哈哈……”撒克逊大起来:“希望你的歌声不要和萨斯欧一样动听。”萨斯欧的歌声大家都领略过了,当初雅琳娜因为些事情生闷气只要有鸟兽出鸣叫声立即就是一个闪电轰过去,结果摩信科使坏水,极力邀请萨斯欧唱歌,可想而知萨斯欧的歌声是多么的让人心烦意乱,甚至到了可能遭雷劈的地步。
“别拿我和他比。”韩进走到旁,一坐了下去。
“你真的会唱?”茱莉亚微笑着问道。
韩进刚想说话,身边的琳娜突然站起身到一边重新坐下,温斯顿等人很有默契的同时低下头,把注意力放在烤肉上,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干咳一声他也知道昨天的话有些过分了,应该找机会向雅琳娜道歉在,只能尽力转移话题、缓解气氛了:“如果早知道小雷鸟这么麻烦,我们应该回到城里之后再孵化他们的,现在怎么办?走又走不了,难道一直留在这里等它们长大?”
“空间卷轴能不能把它们全都带回去?”茱莉亚道。
“不。”凯恩摇头道:“雷鸟地体积虽然很小。但数量太多了该出了空间卷轴地承受力。”
“应该?这么说……你也只是猜测?”纪伯伦道。
“嗯。”凯恩看向雅琳娜。大家地视线也随着转移到雅琳娜身上里能在魔法造诣上过凯恩地。也只有一个雅琳娜。
“凯恩说得没错。”雅琳娜不得开了口:“我以前看过这方面地记载能冒险。万一引起空间扭曲要说雷鸟。连我们也逃不出去。”
“那我们真的要一直留在这?”雷哲苦笑道:“不如先回城了。”
“听他胡说八道?他懂什么?”雅琳娜撇了撇嘴:“我们已经杀掉了那些成年雷鸟,没有电元素的滋养,雷鸟蛋很快就会枯萎了。”
“如果我们前天马上就回去,应该没有关系吧?”
“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在哪!这里是塔拉夏群山的西南区,雨季来得比我们那里早一个多月,没有雷雨,光凭我一个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就在韩进等人谈论小雷鸟的时候,一群人正缓缓向雷鸣山谷靠近着,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剑士,黑黑瞳,脸部的线条非常刚毅,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略有些薄,这个人的气质有些怪异,举手投足间极有威仪,像是一个久居上位的大人物,可嘴角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走在他身侧的人年纪也在三十左右,身穿白边黑底的祭司袍,这种祭司袍可不是随便穿的,教廷对祭司袍有着严格的规定,教皇的祭司袍为红色,大主教的祭司袍是白边黑底,枢机主教的祭司袍为白边红底,很明显,那个其貌不扬的人竟然是一位大主教。
他们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虽然行走在这座充满危机的森林里,但他们的神色从容而淡定,好似在自家后花园游玩一样。
“陛下,该回去了吧?”那位大主教苦笑着说道:“我们在森林里已经转了几个月了,您……还真有闲情。”
“急什么?”那剑士淡淡的说道:“怎么也要干掉一些高阶魔兽,高高兴兴的回去,否则也太丢脸了。”
“陛下,别开玩笑了,您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所有领主的承认,难道还会有人质您吗?”那大主教笑道。
“所有领主?还差得太远。”那剑士回头看了看对方:“怎么?满脸的不情愿,不想陪着我了?”
“唉……”那大主教叹了口气:“说出去谁会相信呢?我这个到处弘扬爱与正义的主教,竟然会陪着人在森林里狩猎。”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喜欢啊,你们的教义里不总是说要勇于牺牲么,为了我,你就牺牲一次吧。”那剑士微笑着说道。
那大主教耸了耸肩:“陛下,我必须要说,您的兴趣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铁腕城!难道您不担心生什么变化吗?”
“该死的人已经都死光了,又能有什么变化?”那剑士笑了笑:“算了,出来玩就是为了散心,不提那个让人感到痛苦、压抑的地方了。”
“痛苦?压抑??”那大主教一愣,别人不了解眼前的剑士他太了解了竟两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十五岁继承领主之位,亲自率军征战四方,创下无数辉煌的战绩,到现在为止,前后共有九个领主死在他的剑下,威震大6,这个杀伐决断、实力绝的王者竟然也会有痛苦和压抑?
明白?”那剑士微微眯起眼睛:“其实……我最讨厌享我的权力,每当我看到那些教堂的时候,都会感到非常非常的厌恶!”
那大主教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他呆呆的看着对方知道应该说什么。
双方凝视了片刻,那剑士突然放声大笑手在那大主教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啊你啊……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看你,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那大主教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对光明神的信仰是无可动摇的!”那剑士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你相信吗?”
那大主教不知应该点头还是摇头,对方的野心极大,喜欢率性甚至是任性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血腥,说他信仰光明神……那真是一个大玩笑点头有违本心,他不想对谁献媚可摇头又伤害双方的友情。
“其实我自己都不信。”那剑呵呵笑了起来:“不过,我要谢谢你朋友,我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没有教廷的约束,也许……我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那大主教心暗自吁了口气,也陪着笑了起来。
“这也是教皇大人的意。”那剑士淡淡的说道:“如果大6上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帝国,当然会对他构成严重的威胁。”
大主教脸上的笑容又变得僵硬了,虽然这些事大家都明白,但不能说出来,就像大家都知道人的身体长什么样,但不能光着在街上跑,遮羞布是必须的。
“么多年来,委屈你了,一方面要尽力化解我和教廷之间的矛盾,一方面又要让教皇满意,你这个大主教……做得太累了。”那剑士凝视着对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欠你的!”
那主教陡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湿润了,对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一面是深厚的友谊,一面是坚定的信仰,在两者之间寻找一个不愧于人、也不愧于己的平衡,实在是太难了。
“对了,教义上说,牺牲者是会上天堂的,是吗?”那剑士突然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