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因为南市在地理位置上比西市更靠北,所以降温也比西市来得早?
家里的温度计挂在客厅,江暮云拿出衣服披上,打开房门后就看见小白也刚从窝里钻出来。
江暮云从空间里把之前买的冬季窝掏了出来,摸摸小白的脑袋做安抚,便急着去看温度计。
这温度计是江暮云重生之后特意买的,最低可以测到零下八十度。
江暮云对了一下刻度线,果然,温度已经掉到五度了,看这趋势,似乎还在继续下降。
九月末的南市原本不冷不热,温度一直保持在20—30度之间,十月初还总能赶着假期闹一阵秋老虎,让趁假期来南市旅行的游客们感受一下火炉城市的热情。
南市九成以上的居民,今天白天都还穿着短袖出行。没想到几个小时的功夫,南市直接由夏入冬了。
江暮云顾不得现在是凌晨,一个电话就拨给了秦时文。
秦时文那边接得有些慢,都快自动挂断了,手机那头才传来她沙哑又含糊不清的声音。
“哪位?”
江暮云语速极快:“文姐你醒醒,别睡了,降温了。”
江暮云声音不小,再加上冷空气的刺激,秦时文一下清醒了不少。
秦时文那边一阵嘈杂之后传来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冷?天气预报没说要降温啊。”
天气预报当然反应不过来。
前世也是这样,一夜之间温度骤降四十多度,身体稍差一些的,直接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梦中。
就江暮云给秦时文打电话的这点功夫,她眼睁睁看着温度计又往下掉了两格,直逼标志着零度的红色刻度线。
江暮云急切道:“这温度降得不对劲,不能再睡了。文姐你在家吗?武哥醒了吗?”
秦时文把手机扩音器打开放在一边,自己把能找出来的长袖都穿上了,边穿边道:“我今天在省队没回去睡,秦时武晚上值班呢……等等,他电话进来了。”
秦时武今夜正好在医院轮值,刚趴在桌上想眯一会儿,医院就频频接到急救电话。
他跟着忙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停下一阵子,就被冻得一个激灵。
再联想到今晚送来的病人的情况,秦时武哪能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就是一个电话给妹妹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