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推着人站起来,睨他一眼,“我是让你早点休息,没让你耍流氓。”
“我哪耍流氓了?”不正经的话让季少爷说的坦荡。周月亮跑到门口,他又扬声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陪我一块睡,我又不是个和尚,你不能让我天天吃素啊。”
周望舒发急,捂着耳朵冲他喊,“你出家吧。”
和尚戒荤戒肉,反正让季少爷现在就得逞,他做不到。他就是块榆木疙瘩,玉不琢不成器,他不需要琢,烂着就挺好。
而且他还有点儿怕,他知道季暮不会伤害他,但是还是会心慌。花柳巷那点儿事不难见,他没干过又不是没听说过,他又不是真傻,以前老一辈人拜堂成亲女方家里还会给自家孩子装点儿压箱底的东西呢。
“我才不出家。”季少爷发了狠似的追出去,把对方压在炕上没羞没臊的臊白:“谁爱出家谁出家去,小爷好日子还没过够呢。”
望舒让他亲红了嘴,亲够之后季少爷搂着人傻乐,边乐边说:“改天给你找点儿好书看。”
望舒不理他,心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书。
季少爷这人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季少爷焦灼的躺在炕上翻了一个晚上,怎么招都睡不着,蛐蛐叫的每一声都直接钻进他的耳朵里,吵得人心烦意乱,干脆坐起来等天亮。望舒这一宿也没睡好,半宿梦里都是季暮,被里磨的脸红心跳。
第二天一早,望舒早早起床出了门,生怕与季暮对上,又让他戏弄一番,再做一夜春梦。如此躲了一天,等他晚上进门,不想那人就坐在他屋里守株待兔。
季书涵说:“回来了?赶紧过来看看我给你拿什么东西回来了。”
“不看。”望舒冷下脸,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暮那点心思他还不知道,他拿的那玩意不是什么“春宵图”,就是“秘戏图”,总之他不看。他还不打算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真不看呀?”季暮撂下东西往外走,“不看算了,我回去睡觉了。”
话里话外透着委屈声。
望舒不心疼,待人走后关门上锁,拿着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四处藏,险些点上一把火直接扔火盆里烧了。
季暮见人不愿,便收了心思,不去学堂不去报社时就老老实实在家看书解闷,整日绷着一张脸玩笑也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