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季暮和周望舒都没去前院,直接叫周愚送到院里,俩在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吃了顿消停饭。
饭后俩人看着晚霞消食,望舒好奇地问:“叙哥,你小姨今天都带你去哪儿了?”
季暮攥着他的手在秋千上晃悠,捏着他的手指说:“也没去哪儿,就是去买了点礼物,等她走之后带走送人。”
望舒觉得他有心事,便问:“叙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啊?我觉得你不对劲。”
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感觉。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季暮,看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情绪。
季暮沉默了一会儿,当周望舒觉得他不会说时,季暮说:“我想去趟天津,我不想去上课了。”
这个想法不第一次有,也不是最后一次出现,几个月前在望舒还没到季家时他就有这个想法,后来季闻言回来了,加上一大堆事件让他无从分身。
望舒扣着手指问:“去干嘛?”
他说:“去干我想干的事。”
季少爷心大,心大到装下太多无法言说地事;季少爷心也小,小得只剩一个周望舒,看不见就不放心。
周望舒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懂他,又好像没看懂,夜深人静时,他捏着季暮的手指边玩边说:“你去吧,我帮你打掩护,不过瞒不了季伯伯季伯母太久。”
季暮没立刻下决定,隔日出门买了一堆书还有胶片,连傅纪实都没说,偷偷坐车去了天津。
文茵两三天没看见季暮,问望舒他干什么去了,周望舒第一天说去了报社,第二天说去上课,等到找不到理由瞎编,季暮半夜翻墙回来了。
西屋已经被修好两三天,他没回去住,季暮一进屋就能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