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听了季忻的话,在屋里坐到天亮,天一亮他就拿着东西往外走,却又被季忻拦下。“你干嘛?”周望舒警惕的看着他说:“不是说天亮我就能走了嘛。”
季忻想骂他狼心狗肺,冷下脸道:“没不让你走,你钱拿够了嘛。”说着,不等人反驳,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布口袋扔给他,没好气地说:“……省着点花,回来还我。”
两个人偷偷送他出门,季铭又塞给他一袋钱。看着他走后对视一眼。
季忻转身回去,凉凉地丢下话,“让大伯和大伯母知道这件事,你背锅。”
季铭撇撇嘴,心说不背。这锅太大,他背不动,也背不起,实在不行还得把姜可松拽过来一块扛着。
姜可松知道周望舒已经坐车南下,差点拿棋谱朝季铭脸上砸过去,穿上鞋往外跑,看样子是要去找人。
“别追了。”季忻冷不丁道:“这个时间早出北平,天津都过了。”
姜可松气得踹一脚椅子,坐到地上,不想理这俩混蛋。
姜淑龄比他们仨以为的知道这件事的速度还快,天黑时雁栖去东小院喊周望舒去前厅吃饭,扑了个空,季家所有人就知道周望舒丢了。
起初季忻还想隐瞒,结果他们家除了季暮以外都不会说谎,三个人就都让文茵骂了一遍。
姜淑龄问他们仨,“望舒他要是不认路怎么办?找不到季暮呢?要是让人拐了呢?”她不敢往后想,周望舒不是他们家孩子,她也不是特别了解。
当天晚上,他们仨就让季闻卿揍了一顿,谁也没好过。
夜深,季暮睡不着,躺在木架床上愣神。陈行和他长时间住一个屋,早就习惯了他要死不活的样,就是忍不住嘴贱想怼人。
他走过去瞅了季暮一眼,又回到书桌前犯贱:“别看了,再看房顶上也看不出花,更看不见媳妇儿。”
季暮拎起枕头砸过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