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渡摇了摇头,无视她温言软语的话,单刀直入:“虞轻轻,我真是一个麻烦的人,对吧?”
“……怎么会呢,我一点都不觉得你麻烦。”
甜言蜜语听得人舒心,但和内心的认知完全不相符,就形成了一种反复的煎熬。
“我不会照顾别人。”闻远渡语气空洞地说,“你和他………你们在一起,才会更、更加开心。”
他几乎是自虐一样喃喃说出这样的话,越是痛苦越是要说,越是说出来又越成为回旋镖,深深地扎在他的伤口,加重他的痛苦。
可只有痛苦,才能让他感觉到活着。伤口流出来的不是血,是他被救赎的罪恶。
如果是其他人,闻远渡不会放在眼里,他会争,争不了那就抢,但有一个人不行,唯独一个人不行。
闻远渡清楚地知道,他已经和虞轻轻间隔了最遥远的距离。因为这是……他的罪。
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因为他注定了不配拥有幸福。
眼见他又走入牛角尖了,虞轻轻着急:“你、你说什么胡话!你真的愿意听我的话吗,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只是你!闻远渡,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