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不敢去抱一抱拥抱他的人。
“师父,可以抱久一点吗?”
无奈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师父,还可以抱我吗?”
原本安静的院落里,开始有了一句又一句的问。
“师父,可以亲亲我吗?”
无奈的亲吻落在他额头。
“师父,可以再亲一次吗?”
“师父,亲亲我可以吗?”
师父。
师父。
师父。
拥抱着他的师父无奈的笑,拍拍他的头:“你啊,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寒洲没说话,他还在问着。
“师父,可以……嘬嘬吗?”
师父叹了一口气,捏了捏他的脸:“可以。”
寒洲抱着他的师父,拥抱着,被亲亲额头,成为师父宝贝。
他以为,他没有什么忍不住的事情。
灵天宗的小叔祖那么漠然,好像没有什么太过在意的东西。
寒洲那么平静,像任何一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
他,没有什么忍不住的事情。
寒洲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开始亮起了,晨光散落进来。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
每一丝血肉,每一根骨头,原来名字都叫贪婪。
所有的贪婪被深深锁住,不露出一分一毫,连他都不知道。
他以为,像师父期望的一样长大,就是最大的幸福。
师父开心了,他也会开心。
寒洲的确开心了。
他努力地成长为一个dú • lì自主的人。
有没有忍不住的事情?
——原来有啊。
寒洲收回了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起床洗漱。
身体里有锁链转动捆紧的声音,锁好所有的东西。
寒洲出门,准备下山。
今天,约好了和小伙伴一起去完成宗门任务。
“师父。”
他和宋齐远打了招呼,和往常一样,告别后离开了留青峰。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
体内的锁链转动声又响起,紧紧地束缚着。
每一根骨头,每一丝血肉,都很安分,没有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