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办法尽快的去把这件事情给调查清楚的。”
他看似答应得十分痛快,但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却着实是称不上慈爱。
反而更像是在听完客户诉求之后的习惯性推脱和公事公办。
“但之后具体会不会真的帮你这个忙,还得取决于到时候的调查结果。”
江遇听见他说。
然后是顾知听起来同样漠然且疏离的冷静回答:“当然,毕竟这是您作为被求助方的自由和基本权利。”
再然后……
气氛就一度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凝重和些许的“剑拔弩张”之中。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面鸦雀无声。
“但我还是希望到时候听到的……能是一个您愿意并且是十分乐意帮助我的肯定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听见了顾知又重新缓和了一下语气,难得显出了些许生硬的在后面补充了这么一句。
“……”
顾铭章没立刻接话。
又过了好一会儿。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向我的毕生信仰和职业表示出认可,并……委婉的向我们抛出橄榄枝在求和呢?”他说。
“……”
现在大概是怎么个情况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分外的明朗,江遇几乎是不自觉的又豁然转过了头去,重新看向了已经格外自然的在他身旁落了座的顾知。
“当然。”
被他看着的人倒是一贯的淡定。
“不然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为什么就非得找您来帮我办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呢?您说是吧?”顾知说。
但被寻求认同的人却只是一言未发的放下了手里的资料。
虽然又沉默的抬起了头,但也只是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看着他,又没有接话。
……
…………
………………
“……好吧,是‘求’。”
片刻之后,还是顾知又败下阵来似的先开了口,语气略显无奈的换了一个听上去要更准确一些的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