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当然不会后悔,她才不会后悔呢!
明明五天前才打了邵秋实,把邵秋实打得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躺了两天才下床。刚刚能下床就开始干农活,邵山城看邵秋实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写着“已经五天没打她了,拳头痒得厉害”。
邵秋实早就想离开了,从三天前她醒来的那一刻。
邵秋实能够打赢只比她大两岁却没有她结实的邵春花,却绝对不可能以八岁的身躯打赢身为壮年男子的邵山城。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不知道还要挨多少打。
能够有机会离开邵家,这是瞌睡遇枕头,求之不得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后悔呢?
快中午的时候,邵山城和邵氏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一进院子,邵氏就看见邵春花脸上的伤痕:“春花,你怎么了?”
“娘!”邵春花一下子扑进了邵氏的怀里。
“娘,”邵光宗也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他已经不哭了,但是脸上尤有泪痕,“打,打打。”
邵氏不愧是当娘的,顿时听懂了邵光宗的意思:“春花,谁打的你,跟娘说。”
邵春花正想告状,一抬头看见邵秋实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乌沉沉地看着自己,想起邵秋实说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变成:“没谁打我,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邵氏惊住了,怎么摔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邵山城懒得管这些,一把将邵春花拉过来:“大哥您看,就是这个孩子,十岁了。”
男人眯着本就只有绿豆大的鼠眼看着被推到面前的邵春花,看了许久:“你想卖多少钱?”
“两百二十个钱。”邵山城早打听好了价,他的最低价是一百八十个钱,喊高一点,留了还价的余地。
牙人摇头,沉默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二百一十个钱?”邵山城试探的问。
“十个钱我跟你说个屁,”男人呸了一口,“是一百个钱。”
“怎么才一百个钱,”邵山城大惊,“她十岁了,马上就十一岁了。”
“你自己看她这张脸,破了相,我给你一百个钱,已经是想着大老远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要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