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惹事不怕事,不怕事也不惹事,所以从良你看,我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做得很好?”
“从良,你很好。就是自小长在我的身边,由我亲自教导,我也不能确定能将你教得如现在这般好。”
这是一句很高的评价,是邵秋实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听过的赞美。
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被邵山城一边打一边骂愚笨,进了傅府,也习惯听周围的人笑着说她是棒槌,就连那让她重活一次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都说她费力不讨好。
如今岑万峰却说对她说,你已做到了人最难得的事情,而且做得很好。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到让邵秋实感觉惶恐。
“除了今日颜馥污蔑我偷坐马车,之前谢雪兰,就是傅府的女使曾污蔑我打她,傅棠,傅府的五娘子曾污蔑我偷她玉佩,给老夫人下毒。我是不是也该污蔑回去,叫她们晓得百口莫辩的滋味?”
“她们满口谎言,面目可憎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学得同她们一样面目可憎?”
“那我今天是不是不该原谅颜馥,我该把这事情记在心里,逮住机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最好把她连带着全家都杀了。须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岑万峰皱眉:“刚刚才说了不怕事也不惹事,我虽赞成你以直报怨,却不同意你做什么斩草除根的事情。睚眦必报,乃小人行径,变本加厉,更是小人中的小人。”
“那若是有人当面从我这里得了好处,背地里却不念我的好,还嘲讽我,我该怎么办?”
“那好处于你而言,算多吗?”
前世,邵春花向邵秋实讨要的不过是些金银财帛,邵秋实走这一条用符篆丹药天材地宝铺就的修仙路,说是有金山银山也不为过,邵春花要的那一点还不够她张一张指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