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想了想:“还挺贴切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些无论看见别人做什么,都认为别人是从男女之情出发,觉得男女之情比天大,比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感情都更加重要,因此违反公序良俗的人才是恋爱脑,”李玉微笑,涂着艳色艳色口脂的唇瓣勾扯出一抹极为明艳的笑意,“这叫恋爱脑见恋爱脑。”
邵秋实想要声明自己只是被清渠带偏了,忽然一愣,她险些被李玉带偏了。
“九娘子对李二郎君只是兄妹之情,为何要害李二夫人?”
“我从未想过要害二嫂嫂,”李玉否认了,“我虽不甚喜欢二嫂嫂,但次兄爱她,我便也不会害她,我只是希望她不要生下腹中的孩子而已。”
绕了一圈,事情竟又回到了邵秋实先前问的问题:“为什么?”
当邵秋实以为李玉不会据实以告的时候,李玉将事情和盘托出。
这一刻,当邵秋实以为她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却又沉默了。
李玉已过了及笄之年,少女的身姿抽条,不再是孩童的模样,而有了少女的娉婷。
她袅娜地站着,皎洁的月华之下,浸在金桂甜香里的少女明艳大气,端丽雍容。
她不再看面前的邵秋实,目光越过她,越过古刹青瓦白墙,越过南山青山秀水,直直地望向某个方向。
涂了浓艳口脂的润泽唇瓣嗫嚅,轻轻吐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