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推论,还是因为你就是将他骗到某处的罪魁祸首?你到底将四叔关在什么地方?”
“王柔,”一旁的王渐也听出来了,“你还不快说,将爹藏到哪里去了。”
王柔忽而笑了,她年纪尚小,并不明艳,只是五官端正,透着端庄。这一笑柔软轻慢,叫融融的烛光一映,竟有几分烟视媚行的媚态:“哥哥们想知道吗?一句两句说不明白,我带你们去看好不好?”
第277章去看
“爹爹生得好,王家六朝望族,由祖父亲自执掌,爹爹是祖父嫡子,别说是祖居的琅琊,便是去到汴京城,天子脚下,簪缨世家的勋贵见了爹爹,也是不敢怠慢的。”
“又生得好,人说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便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但在爹爹面前,成侯邹忌城北徐公之流怕都是排不上名号的碌碌之辈,妄谈比美都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
时间早已入了夜,暮色四合,只有部曲提在手里的灯笼有光。
借着烛光,王柔走在最前面。
不知是不是故意作态,王柔莲步轻移之后款摆腰肢,臀胯便摇曳出些许昳丽风情。
邵秋实在后面瞧着有些熟稔,多瞧几眼倒想起来了,前世她刚被卖入勾栏瓦肆之时,老鸨便教着新来的小女娘如此行止,说是嫖客最喜欢的勾栏伎俩。
邵秋实当时去的是最最下贱的窑子,倚门卖笑的那种,老鸨才如此言谈粗鄙目光短浅。
需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别说大楼子里的清倌人,便是藏在内宅里的暗门子也不爱做这样的轻浮状,反倒爱扮良家子的做派。琴棋书画里粗通皮毛,便宣扬着才女流落风尘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要价最高。
偏偏,王柔就是摇着腰扭着胯,一副马上就要去倚门卖笑的样子。
王柔尚未及笄,又是王家的女娘,虽是庶出,却也是正经教养的娘子,按理说不该如此。
邵秋实心里奇怪,便听得王柔的声音在暮色中清脆得很。
“爹爹这般好的家世相貌,清贵如鄄城陶氏,有子孙非满四十而无所出者不可纳妾的祖训,搭上十里红妆,也不过在爹爹院子里抬了个良妾。正妻之位,便是郡主娘娘都不敢轻易肖想,更何况母亲一介商女。所以人人都说母亲能够给爹爹做妾,是她修了八辈子,修得祖坟上冒青烟的福分。”
“明明是爹爹亲口许诺了正妻之位,转头要母亲做妾,母亲若不允,却便是乖张拿乔不识抬举。爹爹那般家世相貌,清贵如鄄城陶氏,有子孙非满四十而无所出者不可纳妾的祖训,搭上十里红妆,也不过在爹爹院子里抬个良妾。母亲区区一介商家女,怎么能,怎么敢肖想正妻之位?怎么能,怎么敢不肯做妾?”
“连带着我也是有福气的,托生在母亲肚皮里,本是也要做商家女的。母亲积了大德能给爹爹做妾,我才做了世家娘子,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哪怕明明爹爹亲口许诺了母亲正妻之位,我本该是嫡女的。”
王渐率先听不下去了:“管姨娘什么身份,爹爹又是什么身份,管姨娘能够抬作妾室已是爹爹力排众议,看在昔日旧情的份上。你竟不知足,还敢肖想嫡女之位……”
“十九,”王琅叫住王渐,以免他说出刺激王柔的话来,“四叔在哪里,可是要到了?”
王柔并没有被王渐刺激到,她抿了抿嘴,还笑了,眼中闪过的讥诮让本来端正的容貌浮现出少女的娇俏:“这就到了,爹爹就在这楼里,你们都要去见吗?”
说着,王柔指了指面前的木扉。
“是因为推论,还是因为你就是将他骗到某处的罪魁祸首?你到底将四叔关在什么地方?”
“王柔,”一旁的王渐也听出来了,“你还不快说,将爹藏到哪里去了。”
王柔忽而笑了,她年纪尚小,并不明艳,只是五官端正,透着端庄。这一笑柔软轻慢,叫融融的烛光一映,竟有几分烟视媚行的媚态:“哥哥们想知道吗?一句两句说不明白,我带你们去看好不好?”
第277章去看
“爹爹生得好,王家六朝望族,由祖父亲自执掌,爹爹是祖父嫡子,别说是祖居的琅琊,便是去到汴京城,天子脚下,簪缨世家的勋贵见了爹爹,也是不敢怠慢的。”
“又生得好,人说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便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但在爹爹面前,成侯邹忌城北徐公之流怕都是排不上名号的碌碌之辈,妄谈比美都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
时间早已入了夜,暮色四合,只有部曲提在手里的灯笼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