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要走,还没到三个月,所以他的去给老师文党说一声。尚未走进太守府所在的巷子,就被拥挤的人群吓了一跳。太守府这里向来冷清,突然间这么多人还是头一回。
来福从旁边一条胡同冒出来,拦住苏任的马:“市掾请跟我来,前面没法进去。”
“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
“哎!”来福叹了口气:“还不是蒙家搞出来的,蒙必带人在城内到处抓人,这些是那些事主的亲朋,都是来太守府要人的。”
从后门进了太守府,院子里的紧张气氛很明显,后门口都有公人把守。幸亏苏任提前派人来太守府打了招呼,若是冒冒失失的冲到大门口,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文党不在,常事接待了苏任。苏任知道,这时候文党肯定在蒙家,蒙必做事不秘,搞出这乱子,还得文党收拾,放人那是肯定的。若是这些百姓再告一个拐带人口,动用私刑之类的,蒙家就得喝一壶。
常事望着苏任:“你要走也是一件好事,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吧?”
“不知太守准备如何平息此事?若是蒙家不放人,难不成要动手?”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常事叹口气:“这蒙家两父子,做出这等事,本想压下舆论,却搞的满城风雨,如果他们不放人,也只能动手了,总得给百姓一个交代吧?”
“这话说的对!”苏任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老师回来,别驾替我说一声,小子准备前往都江堰,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可能年后才会回来,过年其间不能亲自拜会老师和别驾,小子惭愧。”
“非常时期,这也是没办法,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却搞出这事情,但愿事情不要扩大。”
来福送苏任出门,两人拱手作别。临走的时候,苏任对来福道:“好生照顾老师,若有什么问题可去我府上,以我看蒙家父子不会轻易放人的,若不查出谁将那日的谈话传出去,蒙家父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来福点点头:“明白!苏市掾一路小心。”
回到家里,苏任立刻让人收拾东西,留下霍老四照顾生意,刘高照顾家里,苟天明负责人员安全,其他人全都跟着苏任去都江堰。
都江堰地处偏僻,会路过温水县。新任县令张虎,轻车简从,在十里亭恭候。原本精干的公人头,这才旬月不见,竟然发福不少。那一身黑衣穿在身上,还真有些县令的派头。
看见苏任来了,张虎为苏任牵马。满脸堆笑:“市掾这是荣归,在下知道市掾不喜欢闹腾,也不会去县里,便在这十里亭准备了一些水酒,还望市掾赏脸,喝上几杯暖暖身子。”
苏任笑道:“堂堂县令竟然给我牵马,这份殊荣讲给后世儿孙也是一份荣耀,还是咱温水好,山青水秀,百姓也朴实,这才去了成都几天,我都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死在成都。”
张虎呵呵一笑:“市掾乃是志向千里的人物,那点小事岂能拦住市掾,我在这温水都听说了,市掾和长史的一场dǔ • bó,市掾随意间就要拿下长史家的所有产业,咱们蜀中商会将更上一个台阶。”
“呵呵呵,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几天,竟然已经传到这里来了。”
“何止温水,附近诸县都在风传,不是我说,蒙家的商业这一次恐怕打击不小。”张虎伸出大拇指:“还是市掾厉害,在下佩服。”
苏任道:“县尊可不敢乱说,此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没看我为了避嫌要远避都江堰。”
“对对对,是我失言,自罚一杯!”
冷峻和冷月要回老君观看师父冲虚道长。苏任没去,既然要走,那就尽快赶到都江堰,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刘高传来消息,成都的舆论已经起来,蒙家也发现后面有人推动。成都附近各县的议论几乎将蒙家淹没,蒙家为了此事派人到处奔波,希望能平息下去,可是事与愿违。
蒙季躺在床上捣气,眼看着病入膏肓,能不能熬到过年都不知道。医官来了一个又来一个,所有的说辞都一样,那就是需要静养。谁也知道这时候蒙季根本静不下来。
蒙刘氏作为蒙家的女主人,瞪着眼睛对蒙必道:“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处理,对你父亲什么都不要提,咱们这家,只要有你父亲在,无论外面说成什么样,依然是蜀中大户,倘若你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你扛不起!”
蒙必连忙点头:“孩儿明白,可是很多事情……”
“今日我便做主了!”蒙刘氏怒道:“你如今也十九了,也该担些担子,你看看那个苏任顶多十七八岁!在你父亲痊愈之前,这蒙家你当家!”
“母亲……!”
“有事你和你表兄商议,别看我平时不怎么管你们父子,你们干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后院中的人是谁我很清楚,虽然你的表兄和表舅不能露面,出个主意还是可以的,你侯家表舅还有不少手下,能用就得用上,只可惜我的哥哥好好的温水县丞竟然落到那样一个下场。”
蒙刘氏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蒙必连忙跪倒:“母亲保重身体,孩儿一定担起这付担子,不让那个苏任得逞!”
蒙家的表现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些被抓的人全部释放,并对受害者进行了赔偿。从此之后,蒙家人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紧闭大门,躲在家里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任凭外面人议论。
侯建和刘俊正在吃饭。他们没有听刘堂的建议去淮南国,而是一直藏在苏任的眼皮子底下。蒙家和刘家乃是亲戚,蒙必的母亲是刘文的妹妹,也就是刘俊的亲姑姑。当年,蒙季的夫人早丧。刘堂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蒙季,此事并没有大张旗鼓,所以知道人的并不多。
蒙必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半坛子酒:“来,陪我喝一杯,这缩头乌龟还要做到憋屈!”
苏任要走,还没到三个月,所以他的去给老师文党说一声。尚未走进太守府所在的巷子,就被拥挤的人群吓了一跳。太守府这里向来冷清,突然间这么多人还是头一回。
来福从旁边一条胡同冒出来,拦住苏任的马:“市掾请跟我来,前面没法进去。”
“怎么回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
“哎!”来福叹了口气:“还不是蒙家搞出来的,蒙必带人在城内到处抓人,这些是那些事主的亲朋,都是来太守府要人的。”
从后门进了太守府,院子里的紧张气氛很明显,后门口都有公人把守。幸亏苏任提前派人来太守府打了招呼,若是冒冒失失的冲到大门口,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文党不在,常事接待了苏任。苏任知道,这时候文党肯定在蒙家,蒙必做事不秘,搞出这乱子,还得文党收拾,放人那是肯定的。若是这些百姓再告一个拐带人口,动用私刑之类的,蒙家就得喝一壶。
常事望着苏任:“你要走也是一件好事,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吧?”
“不知太守准备如何平息此事?若是蒙家不放人,难不成要动手?”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常事叹口气:“这蒙家两父子,做出这等事,本想压下舆论,却搞的满城风雨,如果他们不放人,也只能动手了,总得给百姓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