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只是开胃菜,真正的课程还在后面。∽↗頂∽↗点∽↗小∽↗说,x这一千多名孩子不是来当兵的,做学问才是他们的主业。在结束了军训之后,正式上课才算开始。
苏任在家睡的正好,一旬的军训最累的就是他,不但要训练分给他的十个学生,连带着那些自己请来训练学生的禁军也成了他的学生。白天忙完,晚上还要接受公孙贺等人的骚扰。就算是铁打的人,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也有倒下的时候。
在教会其他人自己知道有关练兵的所有之后,苏任一头钻进家中,倒在床上大睡了三天。
“先生!先生,出大事了,你快去书院看看吧!”
苏任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什么事情都可以出,唯独书院不能出事。坐在床沿上愣了那么三秒:“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韩庆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董先生正在骂人,听上去骂的是您!”
“骂我?骂我作甚?我累了一旬,睡个懒觉至于吗?”一边穿衣服一边嘀咕。
“好像不是嫌你睡懒觉。”
“那还有什么?”
韩庆不说话,只是帮着苏任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外跑,还没进书院的院子,董仲舒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韩庆说的没错,老头子就是在骂他,文言文拽词的好处就是明明知道他在骂你,却听不明白骂的是什么,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见苏任来了,董仲舒的骂声更大,当着所有人的面恨不得将苏任吃了,文党拉了三四次都没能拉住。苏任给韩庆使了个眼色,韩庆连忙和文党一起将老头子送去房中捣气。
孔定国和公孙弘摇头叹气。灌夫道:“这有什么!不识字也不是多大的事,我还不识字呢!”
苏任被说的莫名其妙,连忙拉住孔定国和公孙弘。孔定国是孔子的子孙,儒家的绝对代表,在四书五经上的造诣很深。公孙弘年纪相对较大,也更加老成,四十岁才开始学习儒家,短短几年便有很高造诣,是孔定国给苏任推荐的。
“二位,到底出了什么事?”
孔定国笑了两声:“虽说有教无类,至少得识字吧?目不识丁,如何做学问?”
苏任一愣,看着孔定国。公孙弘示意苏任看看旁边。直到这时候苏任才主意到,刚才董仲舒站的地方有三五十个学生低着头一声不吭:“怎么,这些学生犯了错,惹岳父不高兴了?”
公孙弘长叹一声:“何止不高兴,他们就是孔先生口中说的目不识丁者。”
“什么?”苏任一下子就蒙了,心头好像有十万头那个什么羊驼狂奔而过。什么叫目不识丁,就是文盲。这样的人跑书院来干什么?
公孙弘又道:“这些是不识字的,还有一百多人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刚才主父祭酒大概统计了一下,整个书院能勉强写出一片文章的人不足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