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讲过,武之五要,这是武道的根基。武道同样也是一种思想,它应该渗透到骨子里,小到说话做事,大到修炼争战,要把武道贯彻到自己生活之中。修炼身体自有法度依循,可如何修炼自己的心姓,就不是闭门苦修练气这么简单。
所以说,一哭一笑、一举一动,都是修行……”
高欢站在前方台上,把武道奥妙娓娓道来,略有些低沉的声音极有魅力,讲的深入浅出又透彻明白,自然是引人入胜。
有些弟子开始时还有些随意,听着听着,却不由屏息凝神,不敢错过一个字。
高欢说的道理并不算太深奥,这些道理也有不shā • rén说过,却说的玄奥深邃,让人难以理解。众多天才弟子中,也有人对此是隐隐有所领悟,却总是差那么一层。高欢一席话就把这层纸捅破,让他们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种明悟,让人抑制不住的心生欢喜。
几个来听讲的教习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却越听越惊。等高欢讲了一会,几个人脸上的轻慢之色也都收了起来。
能把深奥的道理讲的如此浅显易懂,可不只是口才了得,更重要的是对道的深刻认知,已经把握道理的本质,才能如此轻松给人讲解出来。
不说高欢修为如何,只是这份智慧,就是几个教习难以相比的。
天英部的教习之间,并无实际的利害冲突。不过,教习也是有考评的。上课的人数,教授弟子的进展,都会被列入考评。如果考评太差,就会降低等阶,严重的还会被转出天英部。
几个教习都是高级弟子的教习,各有专精,在天英部做教习也很久了。高欢初来,就把风头都夺走了。又闭门不出,根本不和他们接触。这让几个教习都有些不满,此来一是看看高欢有什么本事,第二也是想给高欢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内堂内不许擅自动手,若出了问题谁都承担不起。几个教习本想当堂提几个问题,扫扫高欢颜面。
可听高欢讲的如此明白,就是他们也觉得受益。几个人心中也都有些佩服。为难的心思也就淡了。
毕竟,谁也不知高欢以后会有什么发展。据说高欢是白羽飞道君介绍的,心里又多了一层顾忌。大家又没有实质冲突,真要得罪他就不好了。
一堂课讲完,等众弟子散去,几个教习都走过来和高欢重新见礼。
青衣美女名叫秦明秀,是负责教授高级弟子的法器知识的教习。秦明秀姓子温婉,对高欢到没什么敌意,这次来一是却不过情面,二也是对高欢好奇。见到高欢超凡风姿,秦明秀对高欢更是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对高欢敌意最深的是张焕,是教习驭兽的教习。张焕是个的高大白发老者,年龄足有四百多岁,已经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脾气就有些粗暴。
教授法术的陈惠道是中年人模样,说话细声细气却又十分健谈,不说话时脸上总是挂着微笑。
能够教授法术,陈惠道的修为也是最精深的,是所有的教习中领头人物。这次来到是陈惠道发起的,不过他心机深沉,眼见高欢非同一般,再想到高欢身后的白羽飞,态度又是一变,对高欢极为热情。
剩下的刘光宗、祁山,一个是教授丹药知识,一个在法阵禁制上很有造诣。
当然,这群人能够当教习,大半都是眼高手低之辈。说起见解是高深玄妙,可真要动手就不免逊色几分。
高欢虽没多少兴趣和别人交往,但几个人都教习,大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总归不能太扫众人面子。和众人说笑见礼,并无芥蒂。
众人言笑晏晏,气氛到是颇为融洽。
陈惠道轻捋长须道:“为欢迎高教习,今晚我请大家去醉月楼一聚……”
其他人都颇给面子,不少人立即应允,都说正要如此。看众人颇有些兴奋欢喜的样子,高欢当如不好拒绝。
秦明秀的眼波一转,微微叹道:“你们啊、”转又对高欢道:“晚上宴会我不方便去,改曰有暇再与高教习多请教。”
说完,对着众人略一颔首,转身飘然而去。
高欢隐隐有些明白醉月楼的到底是干什么的,心中不免有些惊讶,可转又释然。纵然是化神道君也会放纵心姓,何况他们这些低阶修者,肯定有不少人喜欢追逐声色之乐。
陈惠道又叮嘱了一遍高欢,让他切勿迟到,这才和几个教习结伴而去。
出了玄思院,身材粗壮的祁山冷着脸道:“老陈,干什么对他那么客气!”祁山对高欢到没太大意见,只是看秦明秀对高欢态度很不一般,心中不喜,这时候忍不住发作出来。
陈惠道淡然看了祁山一眼,“刚才你不也是兴高采烈的,这会又来问我。你要看他不顺眼,晚宴的时候自管去找他麻烦,难道我们还会拦着你!”
祁山不善言辞,被陈惠道随口一说,就有些词穷。可真要去出头和高欢为难,祁山又觉得有些不妥。嗫嚅着道:“大家不是说好了的么,怎么变成我一个人的事了?”祁山又向张焕道:“老张,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