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冥顽不宁!”
萧奕然甩袖离去,宋清悠觉得有些奇怪,仔细想了半天,才确定下来,问题出在萧奕然。
他不该这么迂腐。
后期敢篡位的人物,怎么会这么循规蹈矩?
不过,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环视周围朝着她这边议论,或露出嘲讽意味的人,宋清悠抬步回了屋子。
屋内没有烛火,一片昏暗。
宋清悠转身合上屋门,在漆黑的空间走到床边坐下:“你称病不起,我带信去找廖文鑫,届时你跟着我,趁机藏到漕运船只上,给我些时间,我们借着漕运的船只离开。”
萧祈殊紧闭的眼睁开。
如同不透光的屋内同样颜色的黑色眼眸,内里充斥着明晃晃的意外。
“我可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当初拿了你们家那么多东西,现在帮你一把也是应该的,至于让廖文鑫递信……”想到决裂的宋家,宋清悠能明显感受到原主悲伤的情绪,低头掩饰了下眼角的泪花,故作不在意道:“宋家大概率是不会管我的,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因为萧家?”萧祈殊问,声音沙哑的厉害。
宋清悠摇了摇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语气议论原主,索性闭口不谈,拉过先前买的地图,开始跟萧祈殊计划离开的路线。
她纤细手指落在地图上的许多位置,讲了诸多离开的细节,萧祈殊在旁指出了许多问题的不可行性,因着很多东西都是官员才知道的消息,是以宋清悠跟在萧祈殊语声的后面,忙不迭在地图上做了密密麻麻地补充。
“还有这里。”
萧祈殊说了一遍,不见宋清悠修改,手指径直落在那处。
然而宋清悠还是迟迟未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