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镇时,两人几乎没有交流,都把对方当透明人。而现在这个人却忽然靠近,出口的每句话都在顾言薄的雷区蹦。
气氛沉寂了几秒,顾言薄收回视线,神色冷淡,又专注地搭起帐篷。
“这么想聊天去找陆遇。”
“我外公和周爷爷是邻居,我寒暑假经常在外公家住。”
顾言薄面无表情,他不知道贺溪为什么和他说这么些,正不耐烦,却听贺溪话音一转。
“可我的记忆中……没有周时了。”贺溪目光紧锁,像是要把顾言薄的每个情绪转变都刻在眼底。
“我记得周时谌,记得周爷爷,也记得周叔叔,他们还给我过过一次生日。”贺溪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合照。
“这是我七岁生日时拍的,那时候周时了也五岁了,可不管是我的记忆里,还是这张照片……”
照片是一张大合照。
贺溪的外公一家,周家人,醒目得一眼就能认出的周时谌,以及陆遇……唯独没有周时了。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近乎试探的口吻,顾言薄维持着不变的神色,眼睫微动。
“我和周时了也是这学期刚认识,他小时候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这话听着像是关系不太熟,但细想撇得干净,令贺溪找不到追问的理由,他扯了下嘴角。
“我以为你们俩的关系这么好,他会告诉你他小时候的事。”
“那也和你没关系。”顾言薄说得毫不客气,他站起身。
“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贺溪看着搭到一半的帐篷,又看向已经走到路觉舟身边的顾言薄,眉头微微蹙起。
“你帐篷搭好了?”
路觉舟回头去看,只看到正在忙碌的贺溪。
“没有。”
顾言薄面不改色地胡说。
“他嫌我碍手碍脚。”
“他这么说的?”
路觉舟难以置信,这话也不像是贺溪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