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兆琦索性不看她们,对着陆副指挥使和围观的老百姓郑重拱手作揖:“陆大人,诸位父老,某今日蒙冤,为自证清白,愿求府尹大人主持公道。为免有人说某仗势颠倒黑白欺负弱女子,某欲请诸位随某上公堂做个见证。但凡在下有半点行贿徇私之举,尽可举证。事后无论在下能否清白脱罪,我梁府都会重谢各位,还望成全!”
老百姓从来不乏热心好事之徒,何况梁家还会给谢礼何乐不为。于是纷纷应和,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适才的事,一边跟着走去京畿府。
许澄宁缩着肩慢慢后退,拉住两个同窗。
“别看了,快走。”
三人钻出了人群,朝反方向走。
陆昌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又好奇地追问:“澄弟,你是怎么知道梁四公子是冤枉的?就凭那个香囊吗?”
许澄宁摇摇头,说道:“周朝孝帝在位期间大兴佛事,佛寺建造渐起规模并且规制统一,讲求方位风水。白山寺正是当时兴建的佛寺之一,寺院一直沿用至今未曾大改。”
“供奉灵位的地方是大雄宝殿东偏殿,去祭拜灵位,怎么可能会走西山门外的路,把碧玺掉在小树林里?”
“再者,即便是梁四引诱了她,西山门外便是僧田,时下正值春耕,耕耘者颇多,人来人往的。梁四若要行禽兽之事,何不引她去东山门外?”
“我猜,当时梁四应该是站在西山门附近,秋芙姑娘没法借着找东西的名义把他引到东山门,那样太刻意了。”
“于是谎称在西山门外丢了东西让梁四帮忙,引他走进偏僻的小树林里。借着丛林遮挡,就没人可以证明,梁四到底有无对她不轨。”
陆昌两眼放出崇拜的光,拉着许澄宁往回走:“我们赶紧把这话跟府尹说一说,这样梁四公子就能洗清嫌疑了。”
许澄宁制止住他:“不可。这事摆明了是有人特意设局要陷害梁四,你想想,秋芙姑娘为什么能拿到梁四贴身的物件,还知道他胸口有痣?肯定是有人给她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