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翠花哭哭啼啼地被塞进了花轿。昨儿赌坊来人不但带走了许大地父子,翠花娘两个总是跟着许大郎混的儿子也被带走了。
翠花娘带着翠花在许澄宁门前哭了半天无果,只好把翠花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做妾,换了五十两聘礼。
这些都与许澄宁无关,她带着李茹,坐上了离开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李茹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六岁那年,祖父突然发病,满村几百号人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忙的,还是当时的南哥儿放学回来,牵着她的手,走了十来里路去请来了大夫。
如今,她真的要走出那片山野了。
她没有一丝不安,可能是因为身边这个少年,让她便是处在再陌生的地方,也无需害怕。
胥县偏远,到长安府要两天,中途得在客栈歇一夜。
许澄宁拉着李茹进屋,插紧了房门。
“阿茹,有件事我骗了你。”
李茹看她神情严肃,不禁有些紧张。
“南……南哥哥,你怎么了?”
“你听我说。”
许澄宁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才慢慢道:“我祖母在时,我娘过得并不好,只因她一连生了两个女儿,我爹当时也一心想要儿子。于是我娘怀了第三个孩子,满怀期望,不曾想诞下的还是个女孩儿。我爹彼时已经染疾,因此她铤而走险,把女儿假作儿子。”
“那个女孩儿,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