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恩说完,哇哇大哭。
郑世恩忍着恶心给尹俊堂擦完了屁股,转头宁王就把尹俊堂五花大绑拎到了郑家。
啪!
一个茶碗砸过去,尹俊堂额角开了口子,滚烫的血柱流下来。他鼻青脸肿,这会儿却没人可怜他。
宁王暴怒:“这么明显的算计你都能上当!你的脑子被狗吃了!本王是瞎了眼才会把产业交到你手上!”
“亏王妃还一直在为你说好话,本王信任你,重用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
尹俊堂被打得嗷嗷乱叫,吐出两颗牙齿,哭着抢地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侄儿知错了!侄儿是一时糊涂,一心想给王爷做点什么,没想到惹了大祸,侄儿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侄儿一回!”
郑世恩面无表情地看着,听到这,顿时冷笑连连。
宁王骂道:“朝廷明令禁止私贩铁器,你知道别人会不知道?你大可就此抓住那贼人,勒令他说出铁器是从何得来,是谁在背后安排,而不是见了几块破铁就藏着掩着,要向本王献宝!眼浅如斯,本王要你有鬼用!”
“事情办成这个样子,你还敢栽赃给郑家,自个儿跳水跑了,依本王看,干脆直接押你进宫,告诉圣上,贼人就是你!”
尹俊堂大骇,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侄儿再也不敢了!”
宁王骂够了,转头看郑世恩:“外祖父,您怎么看?”
郑世恩转着手里的珠串,面上无笑,跟在嘉康帝面前那个会哭会笑的样子完全不同。
“秦弗一出京,就出了这么大的事,铁矿没了,船运也要受影响,除了他,还能是谁做的?”
宁王咬牙切齿:“这个小王八羔子!他日必要将他碎尸万断!没了他,看寿王还能蹦跶几天!”
“殿下放心,江南是士族聚居之地,没有我们,”郑世恩停顿一下,抬头隔空点了一下,“还有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