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韫镇定地说:“父亲莫慌,圣上年事已高,便是没有立寿王为储又如何?古来,有几个太子能坐上那个位子?寿王父子有心计,有手腕,就能从别人手里把位子抢过来,还在乎圣上喜不喜欢么?”
她站了起来,走到谢二老爷跟前,长长的裙摆迤逦在地。
“父亲,别忘了,您是谢氏之柱,两榜进士,朝廷的栋梁之材;而我,是才学不输男子的谢氏贵女。不是谁有望那个位子,谁才有可能娶我,而是娶了我,他们才更有机会登上那个位子。父亲,您小看了自己,也小看了女儿。”
谢二老爷由迷茫困惑,转为茅塞顿开,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韫儿!是爹想左了,还是你通透!你果然不让须眉,真不愧是爹的好女儿!”
谢琼韫收住下颌,然后道:“父亲,如今寿王府低迷,正是您出头的好机会,不如主动给寿王送一份功劳。”
谢二老爷摸摸下巴:“比如?”
“河东蝗灾,百姓闹了饥荒,地方长官隐瞒了此事,可以让寿王查清此事,向朝廷奏报。”
谢二老爷惊讶道:“你怎会知?”
“韫儿之前在京郊施济流民,从他们口中得知。”
听她这么说,谢二老爷沉吟了许久,脸上笑出两道褶子,夸赞道:“韫儿心地仁善,越来越懂事了,你是爹爹的骄傲。”
谢琼韫敛目微笑:“女儿与父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理应为爹爹分忧。”
谢二老爷欣慰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