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说他们。
谢琼韫的脸冷了下来,谢容斐已浮现愠色。
人群依然在为他们大声争辩:“他们二人,是先皇后亲口夸奖过的,阁下这般说,是在质疑先皇后说的话么?”
“先皇后是皇后,又不是当世大儒,她说的好不定是最好。否则科举何不让皇后娘娘当主考官?况且,在座诸位,有多少自负才学,只是没机会在先皇后面前露上一手的,你能说,他们就因为没被先皇后夸过,所以便落了下乘吗?”
争辩之人哑然。
这时有新的声音出现了:“阁下所言,我早就想说了,玉岚生和漪兰居士的诗,根本没你们夸的那么好,旧名是旧名,新诗是新诗,现在比的是新诗,而非旧名。为何总以旧名证新诗?”
满座哗然,分成了两派人,一派是谢容斐谢琼韫的拥趸,一派则站在了反面,声势浩大地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后一派又分成了数派,分别力挺某一位才子佳人的文才。
谢容斐一拍膝盖站了起来,被谢琼韫叫住。
“哥哥出去作甚?可笑之人,可笑之争,与他们计较,才是落了下乘。”
谢容斐犹豫片刻,复又坐下。
底下人吵着吵着,竟然有人还动起手来。
许澄宁拉着顺王,道:“王爷,您可能让他们停下?再吵下去,会出事的。”
顺王大声嚷嚷,制止了两句,全不淹没在声潮中,没人注意到他。
许澄宁一眼瞧见厅正中一口巨大的铜钟,便从雅间里拿出了一方砚台,用力一扔。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