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很大呀。”
“不,我怕死得很。”许澄宁对上他的眼,不卑不亢,“大魏先贤曾言,畏危则安,畏亡则存。还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大魏人,都是先怕死,才变得勇敢,才无坚不摧。”
“逼急了我们,皇都内外,上到王孙公子,下到贩夫走卒,都会成为勇士。人在屋檐下,我劝二位收敛气焰,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凡著愣住了。
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他被说服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况人乎?像昨天彩云间那样的事,还真不宜再惹了。
凡著目光停留在许澄宁脸上。
这小小的新科状元,娘们唧唧的,没想到居然比大魏的皇帝老儿还有骨气。
倪娅走过来,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眼底冰冷,想来是被她刚刚的话激怒了。
“哥哥,蝼蚁罢了,杀了了事。”
凡著转头看妹妹:“乖,不与他计较,我们走吧。”
两人一同上了御造的马车,任由宫里派的人驱车到目的地。结果马车一停,凡著掀开车帘一看,竟然还是大理寺!
“怎么回事?”凡著冷道,“宫里难道没告诉你们,送孤与王妹进驿馆?”
“告诉了。”负责护送的卫军头子道,“但寿王世子殿下说了,驿馆依王子所求,布置尚需时日,请王子王女且在大理寺多委屈几日,待布置好了,立马送二位过去住。”
凡著没有想到一时拿乔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顿时气结。
“不必了!送我们去驿馆便是,你们一边布置,我们一边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