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会跟着闵氏一起,在父皇跟前争宠,明里暗里给母后找不痛快;后来大了,性子反而便安静下来,不再找事,还会劝闵氏不要作妖。”
他也是在偶然一次路过花园,听见她们母女俩说话,才知道庶妹变了的。
“至于在外面,她似乎没有称得上手帕交的朋友,我见过她带着一帮贵女捉弄过许秀春,想来,说是古怪也是确实的吧。”
许澄宁眨巴着眼睛:“那她对你呢,有没有古怪的地方?”
“我与她交集有限,为什么这么问?”
许澄宁把两人在书房的对话说了一遍,秦弗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她把你晾在宫外半个时辰,还拿墨泼你?”
“先不提这个。”许澄宁扳着他的脸,解释道,“我听了你的话,警惕着丽妃三个还有圣上呢。所以今天圣上召我进宫,我留了心眼,没想到他却说是公主要找我。我故意激怒她们母女,她们却也没对我如何。反而执意要我进书房,我便觉得有猫腻了。”
“梁姑姑跟我暗示了一下香有问题,书房里恰燃着香,我就提前吃了清心丸,之后装晕,公主也没有意外,想来香真的有问题吧。”
秦弗又惊又怒,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她们竟然想对你下手!”
许澄宁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我本来也以为,她们意在谋夺你的储君之位,可看公主的反应和言语,又好像不像,好像对你有些在意。所以,我也不懂她们的目的了。”
秦弗脸埋进她的发顶,亲了亲。
“目的不重要,她们对你露了恶意,就不能饶过。”
“嗯。”
许澄宁仰起头,跟他亲了一口。
两天没见,气氛越发缠绵,许澄宁脑子里好像被一团乱絮堵着,理来理去理不清,昏头昏脑,贴在自己嘴上的那两片唇好像腌了酒一样醉人。
天很热,马车里虽有冰盆,但还是感觉到热,有什么浓烈的旖旎的香气随着热气渐渐扩散开来。
秦弗吮着她的唇,忽然离开,往她颈窝里一埋,深深吸了一口。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啊?”
许澄宁迷茫睁眼,眸中一片水雾,氤氲朦胧,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傻气。
她迟钝地反应过来秦弗的话,贴着胳膊闻了一下,然后一拍脑门,从怀里拿出那个布团。
“嗐,我怎么好像变傻了,把这都忘了?”许澄宁把布团打开,“我装晕之后被公主泼了墨,然后有两个宫女把我架到耳房,说要给我换衣服。这衣服是丽妃的,还熏过香,我不明白她们目的是什么?所以就把衣服割下一块,等着你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