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在牢里坏了身子,他还没钱养病呢,哪来的钱给雯丫头治伤?”
谢允贤想到这里恨极了谢琼韫。自己女儿长相不错,也到了嫁人的时候,明明可以嫁户不错的人家,给家里带来点好处,结果脸竟就这么被谢琼韫毁了!
他就说那坏丫头看着娴静,其实是个再恶毒不过的蛇蝎女子。
他想了想,恶狠狠道:“让曹氏、谢容斐和谢琼韫给咱当奴仆,有什么活都叫他们去做!否则就赶她们出去!”
“啊?这……不好吧?”
孟氏被二房压在头上多年,乍一让她去喝令他们,还有些畏缩。
“有什么不好?”谢允贤道,“曹家阖族被抄,曹氏没了丈夫也没了娘家,她还敢翻出天来?”
在宁王一系上,曹家和徐家一样,都略有涉足,处斩了主要的人,男丁全部流放,家财一文不剩全被抄了。
而孟氏不同,孟家置身事外,受到牵连只是被免官和罚没一部分家财。
比起曹氏现在就是丧家之犬,孟氏可有底气多了。
孟氏想到这,便挺起了腰杆。
“还有,”谢允贤嗫嚅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回娘家一趟,求岳父……接济一下吧。”
怎么说,当初他们还是国公府三老爷三夫人的时候,孟家也捡了不少好处,现在回报他们也是应该的。
孟氏觉得没脸见娘家人,心里不大愿意:“那你呢?”
“我再去求爹通融通融吧。”
以后还要过日子,没钱可怎生得了?
两人厚着脸皮回去,都脸色不甚好看地回来,孟氏还拿回了一点银两,谢允贤则什么也没拿到。
但显然两人都各自受了好一顿气。
气不过来,便把气撒到了曹氏母子几个身上。
叫曹氏去厨下做饭,叫谢容斐洒扫庭院,叫谢琼韫洒扫茅房,又叫二房的庶子去劈柴。
曹氏三人自然不干,全丢给庶子去干。
虽然曹氏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主母,但毕竟谢家家风在那,二房庶子平常除了敬畏谢容斐和谢琼韫一些,也是没有过过苦日子的,他也受不了,当晚就逃跑了,留下什么都没干的一地杂活。
还是得曹氏母子三人来做。
徐氏以往疼谢琼韫和谢容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会儿也不说话,兀自躺在床上又哭又骂,哭自己死去的儿子,骂谢老国公无情无义,眼瞅到曹氏他们了,也要骂。
这般奴役了三人几天,谢琼韫又被抓回牢里了,谢允贤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之前说谢琼韫嫉妒妹妹、陷害妹妹,不是宁王世子在瞎说!她是真的做了呀,害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