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瞧了十七一眼,不慌不忙地把两个女子往牢里一扔,又拖出那已经死了的女子尸aa身,转脸对十七恶狠狠道:“你别一副正义十足的样子!下一个便轮到你!”
第88章强取人血
十七还未应话,吟霜已经朝壮汉磕头,哭得撕心裂肺的,“求求你……别拉我出去……别杀我,求你了……”
壮汉面对吟霜的哀求一点也没有心软的意思,朝另一头的壮汉招手示意他过来道:“到这边来,这牢里的女子嘴硬着呢!”
那壮汉走来,戏谑地看着十七与吟霜,粗声粗气道:“再嘴硬的人受一趟苦也得哭着回来,到时候哪还会嘴硬呢!”说罢便打开了关着十七她们的笼子,一手架着一人往更深处走去。
似乎是九转十八弯的路,在不断下落的时候吟霜也哭得没了力气。这炼丹之地好像是经过反复度量才定下来的,除了方才关着十七的那层牢笼,还有数层牢笼,皆是关着女子。壮汉再往下走了好些时分,才走到一个开阔的平地。
壮汉把两人放下,自己地守在外头。这地方居然有毓庆宫的苑子这样大,四周并不是硬石泥,而是铺上了青砖,顶端对下几尺有一排通风口,下沿每隔一丈便点燃一盏灯,照得整个平地都亮如白昼。平地中间摆着一个大青铜炉鼎,上头不知雕刻着什么奇怪的文字,看样子并非凡物。炉鼎下头还烧着红旺的火,有两个男仆正往里头添着柴火。
离炉鼎不远处摆着两张类似小床的木架,只是四角处都立着木柱子,最为恐怖的是木架上头铺着点点血迹的白布,光看着就能起一手鸡皮疙瘩。
十七的心怦怦地跳,按理说过了这样长的时间,容公子应该通知缇骑来营救自己了,可连他半个影子也瞧不见。十七心生寒意,若缇骑再不来,那自己此行不是冒险这样简单,而是送死了。她不由得开始惧怕,在这冬日里手心竟然生生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而并没有这样多的时间让十七害怕,也没有时间让十七细想出逃的法子。有壮汉从两侧而来,两人抓起一个姑娘便往木架那儿去。吟霜无力挣扎,只能哑着声音不停哭求。十七知挣扎和哀求也无用,但于此状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除了祈求什么都不能做的她萌生出真正的绝望,这种临死之时还要被残忍折磨所生出的绝望可要比在牢房里喝毒酒的绝望多上百倍。
可是她不可以静静等死,她不会再如上次那样毫无作为,她必须要逃!
壮汉把十七放在木架上,解开十七手上的绳子准备重新把她的四肢捆在木柱上,十七霎时间强烈的不安与惊怕如浪潮般一涌而上,咬咬牙趁壮汉不备立刻蹦下了木架,直朝没有壮汉的空旷地方跑去!
“有人逃了!快抓住她!”壮汉马上大嚷起来,随着喊声居然冒出许多壮汉陆续进来好不分说追着十七跑。十七边跑边回头,不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立刻摔在地上。那些壮汉即刻跑来抓住十七,差点儿用绳子把十七五花大绑起来。
十七暗自叫苦,不甘心地朝绊倒自己的东西看去,才惊觉绊倒自己的并非是“东西”,而是一个戴着半边黑面罩盘腿而坐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穿一身松松垮垮的黑色宽大袍子,并不把散开的头发束起,双手正捧着一本什么书卷,如今正用他似鹰般犀利的双眸牢牢盯住十七。
壮汉怕他发怒怪罪,居然跪成一排,吓得说话都说不清,断断续续道:“邹主子……这……这娘们她……还请邹主子勿要怪罪小的们……”
这邹主子并不说话,只挥挥手示意他们把十七带走。十七却赖着不肯走,朝邹主子喊到:“你就是强取处子血的人么!怪异传有说,用处子血炼丹最终还是要下黄泉的!若你现在收手……”
十七话没说完,已被壮汉们拉到了木架那儿,还用白巾塞住十七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话,并把十七的四肢死死绑在木柱上。
邹主子忽然立身,放下手中书卷朝十七走来,不发一言伸手抓住十七的头,用力地转向吟霜处让她看着吟霜。此时的吟霜也被塞住了嘴巴,有个老妇正徐徐脱下吟霜的襦裙,露出她吓得补助抖的双腿。
十七眼睁睁地看着吟霜受辱,拼了命地想要救她,可身子被绑着不能动弹,只激动得全身发颤,嘴里发出唔唔声。
十七几乎是呐喊出来,可声音只能在耳中盘旋,强烈的痛楚从心头慢慢溢出,泪水瞬间决堤,痛哭着看任人摆布的吟霜。吟霜大概哭干了眼泪,脸刷一下变得惨白,隐约可见她脸上的青筋还有顺着发丝留下的豆大颗汗珠,她眼睛睁得老大,僵硬地抬头看着上方。十七很想喊出她的名字,很想呼救,很想逃离这地狱一样的地方,可终究只能呜呜地喊,只能无能为力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