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宋娴慈这般温柔,一时间心里酸楚愧疚难忍,便难得乖顺下来,不似以往那般在她怀里作怪。
宋娴慈沉吟片刻,柔声问道:“大半夜的,这般冷,你出去外头做什么呢?”
——“陛下还说了,等下要是娘娘问起你在外面干什么,你不能说实话。”
阿涓忆起祁俞的这句话,咬了咬唇,低低地答她:“我睡不着,所以出去看看雪。”
一片沉默过后,宋娴慈抬眸望着刚刚那扇有人影经过的窗子,声音轻轻:“哦,是这样。”
翌日清晨,阿涓顶着两团乌青同宋娴慈与兰瑾告别。
宋娴慈眉头担忧地拧起:“你兄长出事,我有心与你同去,但又怕拖累你。既如此,你便即刻带上人马归家吧。愿你兄长早日病愈。”
阿涓静默点头,领着包裹带上一半人手,骑马正欲向西奔去,却被宋娴慈叫住。
宋娴慈声音柔润:“阿涓,你老家在南阳,怎么往西走呢?”
阿涓闻言捏紧了缰绳。
——“若娘娘生疑,你必得咬死就是你兄长出事,只是改口称你是打算先寻大师姐救你兄长。”
阿涓颤声道:“我先去找我大师姐,届时与她一同归家为我兄长医治。”